陈羽和邰兰霞，两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外，静静的等待结果。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出来，陈羽正准备上前问一下陈凯峰怎么样了，就看到后面的医生推了一个盖着白布的人出来了。

陈羽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无法移动半步，他不相信。

“医生，这个抢救室…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病人？”

医生摇了摇头：“没有，只有这一个病人。”

随后转过头问道：“谁是陈凯峰的家属。”

邰兰霞连忙就站了起来，冲到了医生的面前。

“我是，我是我是陈凯峰的家属。”

医生看着邰兰霞，摇了摇头。

“抢救无效，病人与下午三点十八分脑死亡。”

“不，不可能。”

邰兰霞不断后退，直到靠着冰冷的墙壁。

“医生，我是陈凯峰的儿子，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告诉我吧。”

陈羽不知道为什么，在医生宣布陈凯峰死亡的那一刻，自己好像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只有麻木。

办完流程以后，陈羽把邰兰霞送回了家。

邰兰霞坐在沙发上，望着四周空荡荡的房子，再也没有了陈凯峰的身影。

“陈凯峰，你怎么敢抛下我先走啊。”

“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一起走的嘛，你怎么剩我一个人。”

陈羽站在门口，看着邰兰霞泣不成声，心里闷闷的，但是就是哭不出来。

姜清茹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灯都没有开，姜清茹踢掉鞋子，走进略显冷清的家里。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姜清茹的洗礼突然变得很慌张，她从包里慌忙翻出手机，拨通了陈羽的电话。

“小羽，家里怎么没有人啊，你在哪里？”

明明说好了早点回来的，怎么回事嘛，姜清茹的语气带着一些急切。

“怎么了?”

陈羽的语气更平时明明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姜清茹的心里就是莫名的绞痛。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

姜清茹重复了一边自己的问题。

“我在我妈这里，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你先睡吧。”

陈羽的声音有几分冷漠，没有温度，让姜清茹的酒意都驱散了许多。

姜清茹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小心翼翼的问着陈羽。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是长久的沉默，陈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羽轻轻的说。

“小茹，我没有爸爸了。”

陈羽说得很轻很轻，轻的姜清茹差点没有听到。

姜清茹的手愣在半空中。

他们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姜清茹不知道说什么安慰陈羽，陈羽不知道能跟姜清茹请倾述什么，于是电话被挂断。

良久，姜清茹才回过神，转身出门，直接打车到了邰兰霞家。

房门虚掩着，姜清茹轻轻的推开门，看见陈羽坐在沙发上面，低着头，手上的香烟，积攒了一大截烟灰。

姜清茹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环境里面，显得十分的突兀。

陈羽抬起头看着姜清茹，眸子里面没有一点感情，看起来像是，麻木了。

姜清茹走出门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李桂香，随后才小声的接起了电话。

“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