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刺激着赵鹤轩的神经，身上好像有千百把刀在划着自己的皮肤一样。

赵永嘉本来也想下来，但是被陈羽拦住了。

毕竟这一池子水，陈羽可以承受，因为他一直在给自己调理身体，身体里面没有那么多的脏东西。

所以他在这里面不会感到特别的疼痛，还自主行动，但是赵永嘉就不一样了。

陈羽不想待会儿还要分身去照顾赵永嘉。

赵永嘉在药池边走过来走过去。

赵老爷子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五官都好像融在了一起，龇牙咧嘴的。

豆大的汗滴，一颗一颗的砸在药池里面，消失不见。

赵老爷子的身体痛得不停颤抖，发出阵阵的低吼。

他几次都感觉自己要疼得晕过去，但是陈羽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他又清醒了过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赵老爷子才感觉到疼痛一点一点的消失，同时鼻尖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恶臭。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原本清清亮亮的药汤，现在已经浑浊不清了。

陈羽这时候，也一瘸一拐的爬上了药池，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

赵永嘉见状让人给陈羽拿了一条赶紧裤子过来。

“陈先生，我爷爷现在好了吧？”

陈羽点了点头。

“他身体里面的东西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靠内服丹药来解决了。”

“你让人把剩下的中草药送到我家去，等我休息一下，就给老爷子配制。”

赵老爷子已经从药池里面出来了，因为长时间的疼痛，现在身上还微微有一些颤抖。

低头闻着自己身上的恶臭，也顾不得询问赵永嘉，他刚刚和陈羽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先去沐浴了。

这股恶臭的，真的和他当年在死人堆里面的味道太像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等赵老爷子清洗干净的时候，陈羽已经离开了。

陈羽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刚才他维持一个姿势，站了足足一个小时。

现在浑身上下，都酸痛得不成样子。

回到家的时候，姜清茹正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看样子是在小憩。

陈羽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坐在了沙发边上的地毯上，看着姜清茹安静的睡颜。

忽然姜清茹的睫毛忽闪，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陈羽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羽，你回来啦？”

姜清茹说着就要坐起来，却被一只大掌按住肩膀，制止了动作。

“怎么了？”姜清茹转头看着陈羽。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陈羽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清茹的心里猛地一紧，她竟然在陈羽的声音里面听出了一丝脆弱和害怕。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陈羽，以前的陈羽，霸道、桀骜不驯，像是一只睥睨天下的雄鹰。

而这一时刻的陈羽，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仿佛自己一碰就会破碎。

“小羽……你怎么了？”

姜清茹轻声问道。

“没事，”陈羽低声回答，“就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想抱一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