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安然看完手谕。
撕了。
他给赵主任一个笑脸。
赵主任真就觉得他行了。
脸呢?!
他回头看了眼江海,“陈处长。”
“江海就在这,你敢带他走吗?”
陈沂南:……
他面如白纸,目光停留在江海身上,他尴尬地问道:“叶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奉命行事。”
“您不要难为我,成吗?”
…
作为军法处的处长,陈沂南又同时兼任沪城特种军事法庭的庭长。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他门清。
叶安然这种人是万万不能惹的。
当初。
赵主任为图一时之快,把叶安然关进了老虎桥监狱。
最后是求着人家出来的。
赵主任都搞不定的人,他更搞不定了。
叶安然微微一笑。
“呵呵。”他让人把枪放下,“江海所犯的错误,只能由北委会和野司处置。”
“麻烦你回去告诉赵主任。”
“就不劳烦他们费心了。”
…
陈沂南颔首:“是!”
叶安然把陈沂南请到车上。
带他去西海驻军点。
各部队正在院子里给第2集团军的战士们派发遣散费。
叶安然指着排成长龙的队伍,他道:“这些都是遣散回家的战士。”
陈沂南咽了咽口水。
他以为叶安然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叶安然带着陈沂南转了转。
他的随行记者沿途拍了几张照片。
随后。
叶安然在西海酒店宴请陈沂南等人。
翌日。
应应天司令部的命令。
江海被绑在一辆军车上,脖子后面插着一块令字牌。
在西海闹市区进行游街示众。
叶安然带着陈沂南等人坐车跟在后面,参观江海人生以来第一次游街示众。
沿途聚集了许多许多的老百姓。
有不少老百姓是从其它县城乡镇,从凌晨开始就往这边走来的。
昨日。
陈沂南抵达西海后,江海公示游街的布告便被贴了出去。
一时间,在西海引起了轩然大波。
…
陈沂南坐在后座,他望着街上的人群,皱眉道:“江司令在西海,一定也是得罪了不少老百姓,不然,不会来这么多人围观啊。”
坐在副驾驶的马近海眉头一紧,“你要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个坑!”
陈沂南:……
他闭嘴。
为了让军法处的人向应天有个交代,叶安然把游行的警卫部队全部换成了军法处的人。
在押着江海的车头车尾,军法处的人四人一列,沿着公路向前走着。
叶安然凝视着窗外。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来算计江海的。
啪!
一块石头砸在了陈沂南所在的后座车窗。
陈沂南吓得菊花一紧。
他看着车窗上的坑,表情僵住。
什么情况?
那么大个人绑在卡车上,砸不准?
砰!
砰!
一阵稀稀拉拉的砸车声传来。
老百姓把烂菜叶子和牛粪全部砸在了叶安然的车上……
同时。
那些跟随押运车辆的军法处士兵,一个也没能幸免。
天降牛粪!
这泼天的富贵,被军法处的士兵全接住了。
前一秒整齐的队形后面溃不成军。
有人跑到路边不停的干呕,下一秒一筐鲜牛粪从头淋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