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君用站在滁州城门楼上,顺着刚才那个小将的指引,他一眼望去,就见到了城门下张子豪。
他此时慌忙命令手下打开城门,一副迎接贵客的模样。而他自己,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跑下城门,亲自去迎接这位久别重逢的军师。
不多时,那城门缓缓打开,耿君用与耿炳文二人疾步来到张子豪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口中所说的话,却是满腔的热情与敬意:“参见军师!军师这一去久久未归,我们都快想死你了!”
张子豪见到这二人的热忱与思念,不由得心生温暖,他微笑着扶起二人,缓缓开口说道:“是啊,耿大哥,自前年分别后,咱们已有两年多未曾相见了。你们如此大礼,真是折煞我了。走吧,咱们先进城。”
耿君用连忙在前面引路,把张子豪迎进了城。
刚进城,张子豪便见城中兵士如临大敌,守卫森严。
而且,他发现许多熟悉的面孔并不在城中。于是,他疑惑地询问耿君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耿君用神色严肃地回答道:“禀告军师,大帅带领大部分人马,前两个月已经攻破了采石与太平两地。最近几天,大帅正带领主力人马攻打集庆。临走前,大帅交代我必须守住滁州,我丝毫不敢懈怠,所以现在城中戒备森严。”
听到这里,张子豪不禁对耿君用和耿炳文的尽职尽责与军事才能大加赞赏。
他看着耿君用,缓缓说道:“耿大哥,你现在立刻派人前往金陵城下,告诉大帅我已经回到滁州了。”
耿君用听后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刻派人前往前线报信。
耿君用正想安排张子豪用餐,张子豪却摆了摆手,语气坚决地说道:“耿大哥,现在战事紧急,你且专心守城。而且我刚刚回到家中,想要先去拜见家父家母,咱们的聚会可以改日再安排。”
耿君用听到张子豪的话,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便不再勉强。
于是,一行人便乘着马车,向张子豪的府邸驶去。马车缓缓前行,街道两旁的嘈杂声、谈话声混合成一种特殊的音符,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中跳跃。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张子豪的府邸。几人下了马车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张府”两个大字的匾额。
张子豪看着大门上熟悉的字迹,倍感亲切。而王晓宁怀中的小心怡似乎也有了感应,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张子豪迈开步伐,走向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这时,家丁崔杰打开了门,他看着眼前的张子豪和王晓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不已。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大人,您可回来了,我们都非常想念您。”
张子豪快步上前,将崔杰扶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快些通报,就说我已经回来了。”崔杰应了一声,小跑着进了府邸。
张子豪让陶金瑾先在马车上稍等一会儿,然后他牵着王晓宁的手,一同走进院子。
两年的时间过去,院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熟悉与陌生。高大的石榴树挂满了红彤彤的石榴,仿佛像一盏盏灯笼点缀在枝头,迎接着他们的归来。
微风轻拂,带走了院子里的花香与清新的泥土气息。
张子豪牵着王晓宁慢慢地走在院子里,他们的心跳似乎与脚步声同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胸中激荡。
熟悉的景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带着一种家的温暖,一种深深的归属感涌上心头。
此时,汤七二与妻子从屋内走出,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张子豪与王晓宁。他们立刻向前小跑,边跑边喊道:“子豪,子豪,你可回来了!”
这一声呼唤,充满了亲切与期待。张子豪看着汤七二夫妇,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愧疚。他跪在他们面前,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地说道:“义父义母,孩儿不孝,两年多没有回来,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