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你冷静一点,我想小溪如果在这里,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欧寒溟拦着欧寒爵面前,说什么也不准他再胡闹! “让开!” 欧寒爵双目赤红,双拳紧握,凶狠瞪着欧寒溟。 那眼神就好像谁要是敢拦着他,他就会跟谁拼命! “……” “让开!” 欧寒爵一个转身,在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抽出他腰间的手枪,指着欧寒溟和欧寒深。 “都给我放开!” “你!” 欧寒深脸色一沉,皱起眉头,张口就要呵斥,下一秒,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一秒记住<a href="https://" target="_bnk">https://</a>.. “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我要去找她,她现在一定待在某个冰冷的角落里,她在等着我!” 欧寒爵抓着手枪的右手,开始激烈的抖动起来。 他们都是他的家人,溪宝的亲人,他不能开枪! 心里崩溃,达到了顶点。 欧寒爵举着枪的手臂,忽然无力地垂了下去,竟笔直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恳求道:“求你们了……你们别拦着我,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 悲切的声音,在空阔的海边响起,落在众人耳中,显得格外凄凉。 几位哥哥心中不忍,每个人眼中都闪过动容。 可…… “你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不眠不休地找下去,你会没命的!” 欧寒爵红着眼,“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她就是我的命,你们懂不懂?” “我们知道,你不要这样!”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不可能知道的!” 欧寒爵捂脸,流泪崩溃。 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心痛,没人知道盛柠溪对于他的意义! 每每午夜梦回,看着身边沉睡的人儿,他仍然会感觉到心痛。 就好像,他的人生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只有她才能弥补。 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了他! 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他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他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直到在医院看到她那一刻,她睁开眼睛,冲着他笑……从那一刻开始,他昏暗的人生之中,有了一道亮光。 那一抹光亮,照亮了他,照亮了他的人生,他从此不再孤独和寂寞。 他想为她而活!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的那一抹光亮,熄灭了! 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小爵,对不起!” 欧寒溟不忍心看着他去送死,手起刀落,劈在他的后脑勺上。 “大哥,你!” 欧寒爵似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下一秒,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大哥!” 欧寒深心疼地看着欧寒爵,“你怎么把他打晕了?” “带回去,他现在需要看医生和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好吧!” 欧寒深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儿不忍心,但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再也不敢耽搁,架着欧寒爵往直升机走去。 欧寒溟看着他们走远,这才看向盛家的几个哥哥。 “很抱歉,我必须这么做!”
盛家七个哥哥,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虽然心里着急,但也还是认可先把欧寒爵送回去。 毕竟,这个人是妹妹最爱的人。 如果妹妹还活着,看到他这样,也会心痛吧! “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说这些!” “天已经亮了,我们接着找!我相信溪宝还活着!” “溪宝,哥哥们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有一句,大家没说出口。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 - 这一倒下,欧寒爵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 在这个星期里,欧家和盛家出动所有的力量寻找盛柠溪,只差把那一片海域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打她的身影。 盛家和欧家,同时陷入前所未有的悲伤。 白薇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盛天秦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人在不知不喝的状态下,最多能存活三天。 这都七天过去了,如果溪宝没有被人救走,她就多半是已经…… 死,这个字,太沉重。 众人不敢想,这个可怕的字眼。 - 欧寒爵醒来之后,便坐在床边,双手蜷缩抱着膝盖,眼神灰败地看着窗外的合欢树发呆,不吃也不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童念一直把盛柠溪当亲生女儿,眼睛都哭肿了,心力憔悴,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她最大的难题是最小的儿子,又开始恢复到小时候的状态。 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理人。 眼神里透出来的厌倦,让她这个做妈妈的,在心疼的同时,又有点儿害怕。 真害怕,他某个时候想不开,跟着溪宝一起…… “夫人,少爷从醒来之后就不吃不喝,这可怎么办才好?” 李管家手里端着亲手熬制了四个小时的小米粥,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奶奶发生这种事,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童念朝着病房里看了一眼,心疼地说:“把粥给我吧,我去劝劝他。” “好吧!” 李管家叹息,依言把手里的小米粥递给童念。 童念推门进去,欧寒爵听到声音,连头都没抬。 “出去,我想安静。” 鲜活的人,彻底失去了往日神采,就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他就想安静得想想溪宝,不想见到任何人。 已经七天了…… 他没有勇气再去那个地方,他害怕看到她的尸体。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渴望又害怕,唯有苦苦地等,安静地等……等着溪宝回来,或者……等着别人宣判他的死刑。 童念被欧寒爵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没有听话地离开,而是把小米粥放在桌子上,坐在他的身边。 欧寒爵皱起眉头,手指握紧,却仍然没有抬头去看童念,冷酷的眼神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 不要再做无用功,没用的,除了溪宝还活着的消息,不然说什么都没用,他都不想听。 童念不顾他的脸色,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她轻轻地抚摸着照片,目光忍不住变得慈祥起来。 “小溪,小时候真可爱!” 这张照片已经有了一定岁月,就连画面也变得有些模糊。 隐约可见,是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穿着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