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心!” 欧寒溟咬牙启齿,忍着想把她丢出去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给我安静点。” “唔……” 贺晚心脸色一变,捂着嘴又想吐了。 她推开他,从他的身上跳了下去,蹲在路边就捂着胃,难受地干呕。 “呕。” 一张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她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张扬而明媚的,像现在这样狼狈而虚弱的样子,欧寒溟很少见到。 原本还暴怒的神色,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心口,泛起一缕心疼。 他抬起手指,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抬脚朝着她走了过去。 一秒记住<a href="https://" target="_bnk">https://</a>.. 手落在她纤瘦的后背,拍了拍。 “没事吧?” 贺晚心转过身来,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泛着水泽,楚楚可怜,声音哽咽地道:“欧大哥,我好难受。” “能起来吗?” “我腿麻了!”女孩委委屈屈地拉着他的裤管。 “……” 欧寒溟不知道今晚第几次叹气,再一次俯下身,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往大门外走去。 司机在大门口等着欧寒溟和贺晚心。 见欧寒溟抱着贺晚心从大门出来,一愣,连忙打开车门走过去。 “欧总,把贺助给我吧!” 他看到两人身上狼狈的污秽,再看了一眼欧寒溟黑得能滴出水的神色,立刻自告奋勇地说。 可司机的话说完,欧寒溟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冷着脸,周身仿若裹着零下几百度的寒气,能把人冻伤。 “去开两个房间。” 司机意识到总裁不高兴了,忙道:“是!” 马路对面就是“金碧辉煌”大酒店。 司机立马小跑往对面跑去。 贺晚心双手环着欧寒溟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 欧寒溟无奈地叹息一声,将贺晚心往怀里抱紧了一些,大步往酒店门口走去。 当他抱着贺晚心走到酒店,司机的脸色有点儿纠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欧总……那个……” “说!” 欧寒溟一个眼神扫过去。 司机吓得一抖,“欧总,酒店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只有您的专属套房。” “……” 欧寒溟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女人,额角上的青筋直跳。 “把套房的房卡给我,你去楼下等我!” 叮嘱了司机,欧寒溟拿了房卡抱着贺晚心往楼上走去。 “好呢,我在大门口等您!” 司机原本还以为欧寒溟和贺晚心晚上会发生点什么,闻言,莫名有点小小的遗憾。 目送欧寒溟抱着贺晚心走进电梯,司机才抬脚往大门口走去。 三人都没有发现。 门口花园的景观树下,一个全身黑色,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用照相机拍下这一幕。 - 2608。 顶层总统专属套房,欧寒溟专属房间。 欧寒溟反手关上房门,抬脚朝着房间中央大床走了过去。 他把贺晚心放在床上,然后拍了拍她的脸,“贺晚心,醒醒,我走了!”
她身上都是脏东西,一股怪味。 贺晚心离开温暖的怀抱,顿时不满地睁开眼睛,红润的唇嘟着,“我想睡觉。”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睡?” 欧寒溟耐着性子,温声提醒。 等她睡了之后,他也好安心离开。 “哦!” 贺晚心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大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了欧寒溟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 欧寒溟无奈地揉揉眉心,“那你睡吧,明天早上可以晚点去公司。” 坐在床边,望着女孩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替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又开口道:“贺晚心,你今天晚上表现不错,下个月给你转正。” 说完,他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点不合适。 这种事吃亏的是女孩,他不想平白让她名誉受损。 “水,好渴。” 贺晚心睁开眼睛,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不满地嘟囔一声。 欧寒溟原本不想再理会她,可听到她娇软虚弱的声音,还是不放心地停下了脚步,折了回来。 他跟自己说,这是嘉奖她今晚出色的表现,不关其他。 可他不知道,这一心软就出了事。 喂她喝了水,贺晚心却拉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准他离开。 原本今晚他也喝了不少,太阳穴突突的,很不舒服。 见贺晚心搂着他的手臂,巴掌大的脸上挂着无比满足的笑容。 那一刻,竟有点不忍心弄醒她。 最后,他给司机发了一个短信,留了下来。 - 翌日清晨。 贺晚心痛苦地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宿醉让她的大脑有些疼,窗外刺眼的阳光几乎让她睁不开眼。 她抬手挡住眼睛,翻了个身。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不对,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沙发。 身姿俊挺的男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西裤,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低头翻阅手里的文件。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戴着无边框眼镜,身后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的背后,给他疏冷的眉眼增添几缕温情。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魅力致命,让人无法抵挡。 贺晚心虽然还在生气,但心跳很不争气地快了一个节拍,目光情不自禁地流漏出一抹痴迷和崇拜。 “还要看多久?” 男人掀起眼皮看向她,低醇的嗓音,带着清晨独特的慵懒沙哑。 贺晚心惊得回神,气呼呼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讨厌我吗?” 欧寒溟再一次见识到,女人无礼起来,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 “没有吗?” 贺晚心撇撇嘴,低着头,鼻头泛起一阵阵酸涩。 他是没说过,可举动说明了一切。 欧寒溟盯着面前毛茸茸的脑袋,颇觉头疼,他抿了抿唇,好一会才沉沉地开口。 “我没有想着她。” “哈?” 贺晚心抬起头来,看着男人让人心跳加速的俊脸,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味过来,他这是在替昨晚的事情解释。 她原本很伤心,听了这句话,心里头顿时甜滋滋的。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故作不满地嘟起小嘴。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 欧寒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