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美眸带雾,心疼至极,后悔至极。 好一会,忍着被人唾弃和谩骂,心疼地开了口。 “既然没什么感情,那就离婚吧!妈妈支持你!” 童念话落,满屋子的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欧寒深皱起眉头,动了动唇,好像有什么话想急着说出来,可瞥了一眼欧冷霆。 父亲还没有发话,他只好先强忍着。 欧寒爵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长的手臂半搂着盛柠溪。 看着不远处身姿端正的大哥,表情很淡,眼神也像是无波无澜的湖面,沉寂安静。 都在等着欧冷霆——欧家家主开口。 欧冷霆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 依然俊朗的面容严肃霸气,抿着唇角,眼神锐利,似乎在做着艰难的谋划。 首发网址<a href="https://" target="_bnk">https://</a> 良久,他的手指猛地一顿,犀利的眸光陡然望向欧寒溟。 “明年开春,就是下一届总统选举吧?” “是。” 欧寒溟应了一声,眼眸微微低垂,表情意外之中。 毕竟离婚这种事,是他的职业生涯上的一个莫大的污点。 对于别人来说,离婚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放在他的身上,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除非,他能放弃明年选举。 可努力了这么久,他推行下去的很多新政,刚刚开始取得效果,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退下。 欧寒深见状,气愤地捏紧拳头,“大不了大哥不做这个总统了,回家继承欧氏集团,我正好可以去做点别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欧寒爵,想到他调查到了的那些资料,深色眼底涌起浓浓戾气。 “我支持二哥的说法。” 欧冷霆冷冷的眼神,瞪了两人一眼,“我说不准他离婚了吗?” “父亲?” 欧寒溟乍然抬眸,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您难道不反对?” 他的总统身份,早已经不是个人理想那么简单。 他个人的命运跟欧家早就牵连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一旦从总统的位置退下,欧家将会面临严峻的考验。 欧冷霆冷哼一声,霸道沉稳地开了口:“虽然欧家的前程很重要,但你们的幸福更加重要!白家和欧家如今势不两立,她又这么护着白家,心里只有白家,留在身边,对你对欧家来说更加不利。” 闻言,欧寒溟的面色变得十分冷峻,摇摇头。 “这件事关系重大,只要不涉及到我的底线,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到底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欧寒爵原本抓着盛柠溪柔软的手指把玩着,闻言,猛地一顿,遽然抬头看向欧寒溟。 英俊的眉头,直接皱成一道死结。 —— 一个小时之后。 家庭商议结束,众人从书房出来。 又到分开的时候。 童念十分不舍,但孩子大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和事业,再不舍也只能放手。 “小溪,照顾好自己!” 童念想到什么,视线不经意扫一眼她的肚子。 两人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 盛柠溪立马懂了童念的眼神,白皙的脸颊划过红晕,解释道:“妈妈,我们暂时没打算要孩子。” 阿爵说,他们下个月还要举办婚礼的,这个时候怀孕不方便。 所以,他每次都很注意。 “没事,你们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童念立马安抚说。 语气急切,带着后悔,担心她一句话无形中给小溪压力。 生孩子这种事自然强求不得,她不过是想带孙子了,忍不住期盼。
老大是暂时指望不上了,只能从小儿子下手了。 欧寒爵走过来,霸道地牵着盛柠溪的手,一张俊脸有着明显的不悦。 “妈妈,你想带孙子,你让二哥生去,小溪嫁给我不是给我生孩子的,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 童念顿时气乐了,狠狠剜了他一眼。 她刚才逼小溪生孩子了吗? 她只是期盼! 她做妈妈的,期盼一下都不行? 这个没良心的崽子! 如果不是早就习惯他护着小溪,不然非得被他气死不可。 欧冷霆见状,一把将妻子搂进自己怀里,冷着一张脸斥责道:“别欺负我老婆!” “……” 童念勾了勾唇,窝在欧冷霆宽阔的胸膛,安全感十足,顿时心里就平衡了。 她有老公宠着,才不要这些臭小子。 盛柠溪冲着欧寒爵眨了眨眼,主动地把手指滑进他的掌心,跟他十指相扣。 凑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妈妈没说错,我觉得我们可以要个孩子了。” “……” 欧寒爵眉头猛地一跳,眼中闪过欣喜,但很快又陨落下去,变得黯然。 他确实是想要一个孩子。 跟她的孩子。 那个孩子会继承他和溪宝全部的优点,想必一定跟溪宝一样可爱漂亮。 可现实不允许他有孩子,他吃了太多药,身体里积累太多毒性。 他担心这些药对孩子有影响。 也担心,他的孩子会跟他一样,从小自闭症…… “不急,以后再说!” 欧寒爵低头,在盛柠溪的额头上亲了亲,亲昵又宠溺。 “唉。” 盛柠溪无奈地叹息一声。 其实她还蛮喜欢孩子的,就想给他生个孩子。 “小爵,小溪,有事需要帮忙,第一时间给大哥打电话。” 欧寒溟弯腰上车,不忘叮嘱。 “等等!” 欧寒爵看着大哥要离家,忽然出声,“大哥!” “小爵,你有事跟大哥说吗?” 欧寒溟微微蹙眉,目光流露出一丝温柔和宠溺。 欧寒爵松开盛柠溪的手,朝她叮嘱一声,“溪宝,你等我一下,我跟大哥说点事。” “嗯。” 盛柠溪朝着欧寒溟轻轻颔首,然后乖巧地走到一旁。 白羽音亦步亦趋地跟着欧寒溟,满脸不悦,怨妇一般。 欧寒溟见她站在不动,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冷冷淡淡的视线,没有多余的表情,却仿佛有沉重地压力朝着她排山倒海而来。 白羽音一抖,不情不愿地道:“我去车里等你。” 上了车。 她的眼神扫向站在不远处的盛柠溪时,立马闪过一抹阴狠。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羽宁才不得不换了个新的身份,出了国。 从此天高路远,她和妹妹再也不能想见就见。 大家都是欧家的儿媳妇,凭什么欧家人把她捧在手掌心疼着护着,对她却总是冷言冷语,天差地别的待遇? 贱人! 白羽音心里极度不平衡地在心里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