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苍怡听见灵毓如此言语,悲戚之声更盛方才。死死抱住女娲古神的大腿,将脸完全埋在其中,嘴里还不停的哭喊着:“姐姐,他又凶我,就因为我为其疗伤后实在疲乏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就想让我自领责罚,人家好说歹说苦苦相求,仍让我跪一天,人家委屈啊,还请姐姐为人家做主。”
不仅灵毓被苍怡这一出整的不明所以,连女娲和王母这一行人也是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她们连灵毓苏醒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刚才房间内发生的事情,女娲只是一脸无奈看着自己身前这个调皮鬼。王母竟信以为真,俯下身子抚摸着苍怡的后背和脑袋,安慰苍怡:“放心放心,有我在,这小子不敢拿你怎么样”紧接着就是责备灵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人家好心好意为你疗伤,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可因为一点小事就责罚人家。”
灵毓眼珠一转,就明白这苍怡想捉弄自己,虽不知这苍怡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就目前看她与女娲师父的举动,关系亲近的很,自然不是之前自己认为的天宝宫的侍奉仙女,细听其言语,这小丫头在自己伤重时没少为自己操劳,灵毓嘴角微微一笑,狡猾之状更盛苍怡,然后就是满脸的怒气和不耐烦,语气中也充满了责备:“小小的侍奉仙女竟敢与神界的天宝大帝同床共枕,若不严加管教,今后我神界还有何规矩可谈,来人,废去其一身修为,赶出神界,永不准入。“
女娲一听灵毓此言,心中慌张,立刻将目光转向灵毓,刚想张嘴,却见灵毓向自己眨了眨眼,也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微微一笑,站在原地不再轻举妄动。看看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谁胜谁负,王母却是十分焦急,语气中对灵毓有些责备:“神界规矩不是死的是活的,再说这丫头也不是什么侍奉仙女,她乃是。。”
王母还想说话,却被灵毓打断了,灵毓心中也是无奈,母亲今日这是怎么了,往日的神界之母的威仪一扫而光,反倒有些普通人家母亲的样子,任凭自己对她怎么使眼色,都看不见,灵毓更加威严的说:“我不管她是什么人,也不管她到底和谁有什么样的关系,做了什么,神界规矩就是神界规矩,来人,赶紧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奴仆拖出去。”
房间内突然安静了,再也听不见苍怡的哭喊声,只见这苍怡撒开了抱着女娲大腿的双手,站起身来,清纯的小脸上充满了怒气,可哪里有半点泪痕,苍怡一步一步缓缓向灵毓走了过去,灵毓眼见不好,赶忙对苍怡说:“你等会,你别,玩归玩、闹归闹,咱不带急眼的嗷,”然后嬉皮笑脸的一拍床边,接着说:“来,有什么话,咱坐下来慢慢聊”
可是苍怡哪里吃灵毓这一套,走到床边以后,恶狠狠的对灵毓说:“你刚才说谁不知死活?”
灵毓还是嬉皮笑脸,抬起胳膊扯苍怡的衣袖,想拉她坐下,可谁知苍怡一甩胳膊,讲灵毓的手甩开,灵毓自知没趣,但也没有生气,一脸泼皮的嘴脸:“好姐姐,别生气,这不是闹着玩呢嘛,我不知道死活,我是奴仆,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小人如何?”
女娲倒吸了一口冷气,醒悟过来怎么回事的王母也是一拍脑袋,二人一使眼色便悄悄带着人退出了房间,顺手还关上了门,王母问女娲:“古神,今日里神界的天气如何?”
“挺好,挺好”
只听得房间内苍怡一声动人的怒嗔声:“臭小子,你说谁老呢?”
然后就是灵毓不停的求饶:“别,别掐”,“我错了,我老,我老,别,你再这样我还手了啊”
房间外王母与女娲两个人笑吟吟的看着神界的天空,与王母一同而来的侍奉仙女们心中震惊,虽灵毓自出生之日起在神界停留的日子并不算多,但是在瑶池居住的时间也不算短,平日里只得看见神界太子不苟言笑威风凛凛的样子,哪里知道灵毓还有这一面呢,怕是灵毓自己心中也纳闷的很,为何自己会对这个初次接触的小丫头会有如此的亲近心态。
房间内的声音渐渐平息,王母女娲二人对了个眼神,王母向女娲一伸手,示意让女娲先进,女娲点点头,推开门,只见房间内灵毓头发凌乱,满脸的无奈,倚坐在床头上,苍怡气鼓鼓的坐在床边,灵毓还是不停的扯苍怡的衣袖,颇有些讨好的姿态,这苍怡连理都不带理灵毓的。
灵毓见师父和母亲进来,也正襟危坐了起来,女娲戏谑的看着灵毓,颇有些调侃的意思:“小家伙,怎么怂了?刚才那股大杀四方的太子煞气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