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天抱着暖手炉都觉得冷,这个猪鼻子插葱的家伙拿着柄扇子在这儿做什么。
“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吧?”谢慕白不动声色地问。
贵公子并没理他,笑着向沈婉走去:“沈小姐,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哦。”
“我们认识?”沈婉有些糊涂。
她绞尽脑汁,也没从原主那支零破碎的记忆里找到这个人。
如果没猜错,估计又是原主调戏过的男人。
贵公子狡黠一笑:“当然!”
“沈姑娘难道忘了,我们幼时曾同吃同住,甚至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当时你还说长大要嫁给我呢。”
“如今你也大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把这事给办了?”
一听这话,谢慕白脸一黑,目光阴冷的可怕。
沈婉也变了脸色。
这可恶的原主,她到底招惹了多少烂桃花啊。
“不记得!”她阴着脸,没好气地说,“如果公子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那贵公子却坚决不走,死皮赖脸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可不行!”他摇着羽扇,笑的花枝乱颤,“君子一诺千金。”
“既然沈姑娘当初答应过在下,那这桩婚事就不能不算数。”
“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完婚?”
看着他那贱贱的笑容,沈婉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向他脸上撕去。
“你轻点!”贵公子捂着脸,痛的哇哇乱叫,“沈婉,你到底是女人还是母老虎啊?”
“以后谁若娶了你,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是赫连长君的声音。
沈婉一把将人皮面具揭下,冷眼向赫连长君看去:“你不老老实实在外面住着,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自从把人皮面具交给赫连家姐弟后,他们便搬出了驿站。
至于在何处落脚,沈婉并没有插手。
那姐弟俩手里有钱,再加上那几个家仆,一群人想找个落脚之处并不难。
“我无聊啊!”赫连长君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悦地说,“快把面具还给我,这张脸多影响形象!”
自从得了这张面具后,他就恨不能整天戴着。
其实赫连长君原本的面容也不丑,只是稍微老了那么一点点。
如今有了这么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这让他又如何舍得摘下?
“行,你不怕脸烂了就天天戴!”沈婉没好气的把面具扔给他。
赫连长君接过,连忙把面具戴上:“烂就烂,至少现在好看就行了。”
“还有你别以为我是来玩的,我也是有正事的。”
“其实有件事连我姐也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些炸药。”
“陈九能把山给炸塌,我们自然也可以把山再炸出一个大口子。”
“如此一来,兰阳城的交通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他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只要炸开个口子,自己就可以把姐姐送回番邦去了。
沈婉懒得理他。
其实她能说,现在她并不想这么快把那条路给疏通好吗?
孤城又如何?
路被封了,自己出不去,同样外面三皇子的人也进不来,她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将兰阳城来一次大洗牌,将它彻底据为己有。
这一点,她想到了,谢慕白也想到了,谢濂自然更能想的到。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自然不必说到明面上。
“你姐姐急着回去?”听到说话声,谢濂阴着脸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