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马上就要报仇了。
“不过我们得派一个人专门到小酒馆里面去盯着,若是我们就在这里看的话,就看不到谁留的记号。”梁慕道。
纳兰伊人明白梁慕的意思,这小酒馆进出的人这么多,不派人盯着的话,指不定回应他们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去盯吧。”陈墨说道。
纳兰伊人微微一怔,因为按照之前商定的合作,这事,根本就不需要陈墨去做的。
“举手之劳罢了。”陈墨见纳兰伊人看着自己,对她笑了笑。
纳兰伊人眸光闪烁:“谢谢。”
“不过就你一人的话,盯一天可以,可若是盯久的话,也会引起怀疑,最好有多人可以换岗。”
说着,梁慕对纳兰伊人还有司松说道:“你们两个肯定不行的。纳兰姑娘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况且你们都是毒王谷的人,若是那大祭司就在暗处盯着的话,你们一现身,他就看到了。得陌生人。”
纳兰伊人明白,当即起身:“我这就去找人。”
“不妥。”司松开口说道:“在这我们人生地不熟,找的人信任什么的倒还是次要,就怕找的人盯的不认真,也不会演,容易露馅,最好要熟悉一些的人。”
“可在夜郎,我们哪有熟悉的人”纳兰伊人话到嘴边,不禁道:“林小姐他们。”
对陈墨他们说,林小姐他们的确是个麻烦,事太多了,连之前那绿裙女子,林小姐都认识。
再和他们待下去,找唐毅辰些事怕是会出意外。
故此,进城后,陈墨四人便与林雪岚他们分开了。
“可我们去哪里找他们去?”司松道。
“这个.”陈墨摸了摸鼻子,道:“分开前,林小姐将他们之后要落脚的地方,告诉了我。”
纳兰伊人:“……”
司松:“……”
梁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
皇宫。
皇后寝宫。
自从三皇子兴因从进宫到求见皇后,已经待在皇后寝宫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凤床上,已经四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当,依旧风韵犹存的夜郎皇后正坐在床上,身体裹在被子里,双手抱着膝盖,正在低声抽泣。
凤床边,兴因正穿着衣袍,在燕阳长公主那边吃的瘪,此刻已经一扫而空。
穿戴完后,兴因回头看着坐在凤床上的皇后,叹了口气,道:“每次儿臣过来,母后你都要哭一场,难道你现在还没习惯吗?”
“畜生。”夜郎皇后冷冷的瞪着兴因。
“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骂几句能让母后你好受点的话,就尽管骂吧,而且以父皇现在的样子,以后也只有儿臣来照顾你。”兴因对于夜郎皇后的怒骂,已经习惯了,并不生气。
“滚。”夜郎皇后拿起枕头,狠狠的砸向兴因。
“那母后你好好休息,儿臣先走了。”
随着兴因一走,诺大的寝宫,只有绵绵不止的痛哭声。
兴因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书房中,兴因刚坐下,一名管家打扮似的中年男子,有些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殿殿下,不好了,派出去的人,都都死了。”
“什么?”兴因唰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睡觉沉了下来,道:“那霜儿呢?”
管家微微一抖,身子躬的更低了:“不见了。”
“砰。”
一个笔砚狠狠的砸在了管家的脑袋上,鲜血从管家的额头流下,流进了眼睛里。
可管家不敢去擦,也不敢喊痛,只是低着头继续说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的话,霜儿应该是被人救走的。”
“本宫还需你来说,以她的境界,若没有搭救,派出去的人怎么会失手。”说着说着,兴因又气得骂了声废物,然后下令道:“给本宫沿路去查,看看期间有谁进了京,有谁离开了京师,给本宫仔仔细细的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
管家轻声回应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管家一走,兴因气得又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一群废物东西。”
“何事气成这样?”
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一道黑影走了进来。
看着进来的黑袍人,刚才还趾高气扬气鼓鼓的兴因,顿时变得卑躬屈膝了起来,声音也低了好几个音调:“师父,您来了。”
之后,兴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恭声道:“恭祝师父神功大成。”
黑袍人笑了笑,然后扔给了兴因一个小瓷瓶,道:“给你的。”
兴因接过后,打开便毫不犹豫的吞服了起来。
之后快速来到一面铜镜前,扒开衣服,只见胸口的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兴因松了口气,回头对黑袍人道:“多谢师父。”
黑袍人点了点头,不再多留,便要离去。
可兴因叫住了他,道:“师父,你上次给的丹药效果有些不佳啊,我事还没办成,燕阳她就醒了,差点就坏大事了。”
黑袍人脚步一顿,回头道:“那丹药是为师几年前随手炼制的小玩意,过了这么久,药力有些流失也不奇怪。为师过来前,听说她死了,你杀的?”
兴因没有否认:“谁让她大喊大叫的,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
黑袍人没有说话,而是又扔给了兴因一个小瓷瓶作为补偿:“碾成粉点燃,闻到的人,为师保证半个时辰之内醒不来,但对上品武者无效。”
说完,黑袍人便离开了。
……
另一边,燕阳长公主府。
府上已经摆起了灵堂。
燕阳长公主“被刺身亡”后,德怡郡主还没回来,就入殓了。
对于燕阳长公主的死因,虽然衙门已有了结论,可府上的下人们,对这个结论,还是有些不信。
霜儿,自十岁起,就跟着长公主了,如何会是漏卧的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