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唐毅辰的下落,纳兰伊人松了口气,继而那阴森森的双眸有些泛红了起来,十几年了,终于可以为爷爷报仇了。
“好了,你要问的事,老夫已经说了,魏王答应老夫的事”梁慕抬眸看着陈墨。
“放心,本王说话算数,但这毕竟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未得到确认。等找到唐毅辰后,本王自会完成承诺,当然,在这之前,本王担保,梁家不会有任何事。”
虽然梁慕是说了,但陈墨还没经过确认,等确认是真的后,他自会守诺。
梁慕花白的眉头皱了皱,旋即说道:“那可以先将老夫从这天牢放出去吧。”
“当然可以,不过朝廷正在准备迁都,所以请梁老家主先在这天牢待一会,等安排好后,一同前往天川。”说着,陈墨看向第五浮生:“先生,这事就交给你了。”
第五浮生点了点头。
出了天牢,第五浮生没有跟上来,陈墨明显能从纳兰伊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悲伤的情绪,道:“纳兰姑娘,你没事吧?”
纳兰伊人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总算是快要有个结果了。只是让那狼心狗肺之人多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应该要下地狱的,不过也好,我可以带着他的尸首到爷爷的坟前祭奠。”
陈墨拍了拍纳兰伊人的肩膀,但很快想起所对的人不对,连忙把手收了回去,旋即说道:“短时间我是陪你去不了西域,大宋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也看见了,若是.”
“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怕再多等一会了。正好也能让我有时间叫多点帮手。”
毕竟当初商定好的合作中,陈墨只是答应陪她去西域,找到人,但不包括动手的,就她一人对付唐毅辰的话,把握不是很大。
就在这时,孙孟匆匆而来,道:“王爷,太后找你。”
“本王有国事要处理,没空。你跟了本王这么久,不知道找个借口推托吗。”陈墨道。
孙孟有些流汗道:“王爷,没法推啊,太后她亲自来含元殿找您了,现在还在大殿等着您呢。”
陈墨:“……”
“就说我在处理洛南的善后事宜,没空。”
“诺。”
……
陈墨离开皇宫,真的去处理洛南的善后问题了。
决定迁都天川了,洛南当然不能就这样不要,还是要留下一些人,处理洛南周边的琐事。
等天黑后,陈墨方才朝着相府走去。
可还离一个街道才到相府的时候。
一名宫女拦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人?”孙孟顿时带着亲兵抽刀在前。
宫女吓了一跳,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魏王,太后有请。”
闻言,陈墨不禁皱起了眉,道:“这么晚了,本王就不叨扰太后了,等.”
话还说完,一道轻柔且幽怨的声音从右侧巷子的黑暗中传出:“魏王可真是个大忙人,让哀家可真是好等。”
梁姬在含元殿没有等到人后,并没有放弃,身边的宫女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去陈墨住的地方“堵”,等了半个下午,总算是让她等到了。
百姓的搬离,让城中十分的冷清,街道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孙孟等人手中的火把给街道上带来一片光亮。
陈墨偏头朝着黑暗中看去,只见一顶轿子从黑暗中抬出,刚才拦住陈墨的宫女上前,将轿子的帘布掀起,继而一只白嫩柔润的纤纤素手从轿子里伸出,宫女赶紧上前扶着,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缓缓走出。
在火光的照耀下,梁姬穿着一件黑色的龙袍,戴凤冠,可以说是贵气逼人。
要知道,龙袍不仅仅是天子可以穿,皇后和皇太后也是可以穿的,这是一种吉服,用于重要场合。
当然,太后的龙袍和天子的龙袍有所不同,天子龙袍上的龙是五爪,太后的龙袍是四爪。
“臣陈墨,见过太后。”陈墨连忙躬身拱手,道:“太后说笑了,臣都是为了国事。”
孙孟他们赶紧把刀收了回去,躬着身子行礼。
梁姬心中狠狠的啐了陈墨一口,明面上却是不同声色,饱满如玫瑰花瓣的丹唇微启,轻声道:“那魏王现在可有空,哀家和你商量点事。”
您都找上门来了,没空也得有空啊。
陈墨轻笑一声:“太后,请。”
陈墨手指向“相府”的方向。
“不用了,那相府魂灵太多,哀家在宫外有座宅子,去那宅子里聊吧。”说完,也不能陈墨同意还是不同意,便一头钻进了轿子里,随行的太监当即高喊一句:“起轿。”
“回去跟夫人们说,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回去。”陈墨跟孙孟说了一句后,便跟在了轿子后。
……
梁姬所说的宅子离“相府”倒不是很远,一刻钟不到,便是来到了这座宅子。
宅子保存的还很完后,宅子外站着两名宫女,正垫着脚尖翘首以盼,看到轿子过来了,顿时提着灯笼迎上前来。
等梁姬从轿子里出来后,恭敬的叫了声:“太后。”
之后又给陈墨行礼。
灯笼的光芒比火把更为的柔和,扑打在梁姬那张端丽、秀眉的脸颊上,愈发衬得端美明艳。
太后回过身对着陈墨浅浅一笑:“魏王,请。”
“太后请。”陈墨的礼数做的很足。
陈墨随梁姬进了宅子,还跟着陈墨的亲兵们,则被梁姬的宫女拦住。
陈墨回头道:“你们在外面侯着。”
“诺。”
说来也是怪。
若是商事,进了宅子后,屏退下人,在大厅便可以商,可梁姬却带着陈墨来到了一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