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今晚没有回易家小院,而是回了趟福泽村,见了见第一批跟着自己老兵的家人们,为他们送去问候与关心,还有一些礼品。
和一些老人坐在火堆前,唠起了家常。
这个时候,陈墨都在想,自己现在都拥有三州之地了,是时候办个邸报了,这样自己给这些老人送温暖的时候,就可以写在邸报上发出去……
次日一早。
陈墨刚到衙门不久,耿松甫便找了过来,手上拿着昨天陈墨送给他的锦盒。
“耿先生,早啊。”陈墨笑着打着招呼。
耿松甫对着陈墨拱了拱手,继而把锦盒还给了陈墨,道:“侯爷,这礼物太贵重了,下官承受不成,还请侯爷收回去。”
陈墨没有去接,把刚煮好的茶,给耿松甫倒了一杯,道:“耿先生对我分忧太多,对青州百姓付出太多。对我而言,耿先生就是我之臂膀,万万不能失去的,区区一根血参,还不足以让我感谢耿先生。况且,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可”
“耿先生再说,我就要不高兴了。”陈墨直接打断了耿松甫的话,旋即说道:“耿先生这么早来找我,只为这事?”
陈墨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耿松甫只能将血参收了下来,不过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帮陈墨把与蜀府结盟的事促成。
耿松甫在陈墨对面坐了下来,端起对方给自己倒好的茶抿了一口,道:“侯爷快行冠礼了吧?”
民间,男女十六岁就算成年了。
但对官方来说,男子只有到了二十岁,行了冠礼,才算是成年,因还没到壮年,二十岁也被称之为弱冠之年。
“明年二月份就二十了。”陈墨道。
“一晃眼可真快,当初在大洞湖初见侯爷时,侯爷才十七,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耿松甫有些感慨道。
“是啊,真快。”
陈墨不知道耿松甫到底想说什么,因此附和着。
“侯爷年纪不小了,该要个孩子了。”耿松甫进入了正题。
陈墨一愣:“耿先生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侯爷已是一方诸侯了,闯下这么大片基业,没有孩子可不行。人心思定,若是这三州有了少主,下面人的心也能更齐,也更好为侯爷招揽贤才。”耿松甫说道。
听完耿松甫所说,陈墨意识到自己有没有孩子,不止关乎着他一个人,还有那么多人操心。
当初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当时他只有十七岁。
对于有着前世现代观念的他来说,还大小了,这个年龄,自己都还是孩子,怎么能要孩子。
可现在自己马上就快二十了,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耿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陈墨道。
耿松甫点了点头,这件事点到为止就好。
随后两人为接收南宫家水师的事,开始了详细的讨论。
另一边,丰州。
“杀!杀啊!”
寒风戚戚,一处战略重地,淮军士卒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环首刀,对驻守在此处殿后的天师军进行的剿杀。
自从临川城被淮军攻破后,天师军一路向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