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停歇。
寒风也不像往日吹的那般喧嚣。
陈家的院门外,站着数名手持弩箭的青河帮帮众,箭头对着院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会毫不犹豫的扣动弩箭的板机。
陈墨自然不会把身子都露出去,他和张河站在屋里,在那些弩箭手射不到的位置。
五六名青河帮的小弟,在屋内一通乱找,陈墨故意摆在明面上的粮食、几十文钱,全都被这些人搜刮一空。
衣柜里的衣服,也全都被他们翻了出来,丢在地上。
陈墨还看到他们往炕下看,搜的很是认真。
地窖就在他爹娘房间的炕下,韩安娘就藏身在地窖里。
这个地窖是特制的,上面铺了一层烧干的泥板,泥板下面还有一层木板,这样冬天烧炕也不会影响到地窖。
刚才韩安娘藏身地窖的时候,陈墨还特意在上面盖了一层烧了好久,好似没有清理过的炭灰。
而且炕下黑布隆冬的,不打灯也看不清。
在他们检查的时候,陈墨还一脸谄笑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塞进那名小头目的手里,道:
“这位大哥,这是怎么了?小的不知有哪里得罪了大哥,若有得罪,还望大哥多多见谅。我和衙门的吴山捕快是兄弟,家里就只剩这些了,还望大哥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陈墨姿态放的很低,满脸堆笑。
布包里上百文钱。
那小头目掂量了一下,一点都不客气的就收了起来,对着屋里喊了一句:“好了没?”
“老大,好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小弟们陈墨爹娘的房间走了出来,道。
小头目点了点头,仔细瞧了陈墨几眼,道:“你家就你们两个?”
“不瞒大哥,他叫张河,是我兄弟,来找我耍的,我还有个嫂嫂,这不是刚过年了,拜年去了,不在家。”陈墨笑道。
“听你们村里的人说,前些时间你在山上猎捕过一头黑熊?”
“没错,吃不起饭了,上山碰碰运气,补贴家用,不过我那纯属碰巧,遇到一头冬眠的熊,然后趁着它睡着杀了。”
小头目半信半疑,笑道:“是吗?听你们村里的人说,你能一人打十几个,你们村那叫王喜、刘二狗的还失踪了。”
陈墨装傻充愣:“那是村民们吹捧的,原来大哥们是为这事,上次吴捕快他们也是为这事来的,最后调查说这事只是个误会。”
陈墨的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腰间,做出一个简单的单手叉腰姿势。
小头目似是信了,瞥了陈墨一眼后,道:“我们走。”
一行人走了,前往了下一家。
而陈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原本满是笑容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张河走了过来,低声道:“墨哥,这事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不,才刚开始。”
张河:“……”
...
今天,陈墨练了一天的刀,除了吃饭,中间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
甚至天黑了也还在练。
一刀接着一刀。
陈墨感觉到胳膊疼了,酸了,都没有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