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藩宁西府远昌陇王府
“王爷,灾民已经安顿好了,兽潮不日后就会波及到远昌,做这些真的有意义吗?”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陇王世子殷逢稷,只见他头戴乌纱帽一身石青色圆领袍,虽生的相貌平平,但眉宇间透着不俗的英气。
来人的话让陇王有些不满,他微微皱起眉头,将手里的书卷扔到一边说道:“稷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如水君如舟。百姓就是一国能够安稳的重点,寡人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抛弃百姓的王是不能长久治世的。”殷景恒不停揉按着内关,因为兽潮一事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兽潮造成的损失还是只能减少到七成吗?”
“是的。而且七成也只是保守估计,狈级的魔兽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面对业兽我们现有的武器更是难以对它造成有效伤害。”
“唉,也是,如果真的有什么兵器可以直接斩杀那些怪物,崩坏期也就不会来了,国主保佑,希望陇藩可以度过这次危机。”
“王爷,都这个时候你还向他祈祷干什么?”殷逢稷在各方面都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世子,他很守规矩,虽然朝廷现在对他并没有要求他去遵守那些规矩,他很少过问政事,但是偶尔提的点子却总能帮助秦王解决燃眉之急。虽然偶尔他们在政见上会有不和,但是这些都无伤大雅。唯有一点很是让陇王头疼,就是这个世子对国主实在有些不尊重。“王爷,关于泊西村消失一事,儿臣并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那场大火把一切痕迹都烧去了,但是儿臣在那里发现了聭人的力量。”
“又是业兽,又是聭人,祸不单行啊。”殷景恒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先下去吧。”
“诺。”
陇藩宁西府远昌城西普泽门继业二十一年三月初九
经过连续十天的奔袭,几人终于在最后一天夜里赶到了远昌。为了尽快赶到远昌,他们几乎是昼夜奔袭,甚至不曾去其他城市休整。但是等到他们赶到时,城门口已经挤满了乌压压一片想要进城的人,与想象中不同这座看起来十分繁华的城市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氛围,疲惫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每个人的脸上,弄弄的黑烟笼罩在城市是上空,就像一座牢笼将人困在其中。
殷逢彰招呼来看门的守卫向他出示了身份,吓得守卫点头哈腰的道歉道:“原来是息平郡王,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郡王今日赶到远昌,小的现在就给您放行。”说完守卫带着几人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来。
苏九栀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壳鳞壁出神,在她的记忆力好像也曾经存在过这样高大的墙壁。不知为什么眼前拥挤的城市让她觉得清冷,一种无形的压力在不断鞭笞着这座城市,在浓烟的背后她仿佛看到了末日。
“好麻烦啊,不知道为什么远昌最近限制了人口的进出,差点我们就进不去了。”殷逢彰拿着登记表说道,而眼神却时不时瞥向韩雅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一座完全现代化的城池对韩雅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她不敢相信明明是共同生活在陇藩的人,为什么乌敬会与远昌相差如此深远,这种科技从差距已经不是几百年可以形容的了,她真的好希望她爹爹还有那些家乡的伙伴也可以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心情,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也在这里,想到这韩雅倒是觉得有些伤感了。
三人就这样在守卫的带领下,坐上了开往城中心的汽车。“这位可是息平郡王其余二位都是大人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守卫对司机嘱咐道。
等等?二位?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苏九栀不见了。
“应该是在进城的时候走散了,我去找她吧,师傅你带他们去这个地方,一定要先让他们住在旅店里。”殷子初将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交给司机嘱咐道。
“这”司机看着虚弱的殷逢彰有些犹豫的说道。
“听他的吧,那你怎么办?”殷逢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