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之所以再问云天盛一次，只是为了让云天盛完整地把条件说一遍，然后再彻底拒绝吗！？

这一刻，荆珂方才恍然，明白了程然的想法。

——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因为条件不够，只是因为我自己不愿意。

可虽然程然刻意地这样撇清，但荆珂还是忍不住心中有些甜滋滋的，她自己也有点搞不清为什么。

此时，云天盛已经松开了程然的手，他面色复杂地看着程然：“你……”

事已至此，身为一会之长，他不可能再一次劝诱，他叹了口气，摆手道：“算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能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意志吧。不过，程然小哥，你真的明白你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程然古怪地看了云天盛一眼，说道：“你刚才说了吧？只要不踏足内域，待在中域的话，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云天盛点了点头，说道：“准确地说，是不会再派本部里像邓维超那种达到上级的精英职业者了。实际上，这次失败之后，我估计他们公会内部可能也会因为消耗了这么多资源还没有成果而放弃继续追杀……当然，这是荆珂不主动进入内域复仇，暗杀他们的人的情况。至于中域，看你们这样子，估计不一定会消停？那么在中域里的人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

“懂了。”程然问道：“意思就是说，中域的这些公会，虽然是他们审判管的，但又不算是审判公会的人。而如果我们不捣乱，他们也懒得花力气，毕竟这是浪费人力物力而没有半点收益的事情。”

云天盛回答道：“就是这样。所以吧，只要你们小两口安安静静地待在这中域外域不闹事，凭你们的实力，自然没人惹得起。只要乖乖等我们前线攻略组完成屠神大业就好了！”

“小，小两口！？”荆珂闻言，瞪大了眼睛，刚才泛起的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除，现在就更难了。

而程然却好像并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说道：“你应该知道劝诱是没用的了吧？”

云天盛闻言，认可地点了点头：“确实……”

荆珂的复仇之心不会熄灭，而程然不加入某棵大树之下，早晚会被审判视为眼中钉。

紧跟着，程然嘴角一咧，说道：“不仅仅是因为荆珂。总有一天我会前往内域、这生命神域的核心，这已经是确定事项。无论谁，试图阻止我前进的家伙都是敌人！到那个时候，审判就会成为我不得不踢开的绊脚石！”

云天盛看着程然这幅表情，即便极为欣赏对方，他心头还是冒出了两个字——狂妄。

于是他笑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了吗？”

程然淡淡道：“当然是按部就班地提升实力，等到力量足够之后，再进入内域了。”

这好像理所当然的回答让云天盛的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他十分佩服地说道：“你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啊。”

“我就当这是云会长的称赞了。”程然笑了笑，没有多言。

此时的云天盛并不像邓维超那样通过只有他自己知晓的情报大概地推测了出程然的等级。他仅仅只是通过对程然和邓维超战斗场景短暂的观摩，推测着程然是个最多达到了lv1左右的中级职业者，再从其等级推测其意志后得出了和邓维超相近的关于其天赋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