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他知道,能在这个时间敲他的门,十有八九就是许大茂。果然,门外传来了许大茂略显犹豫的声音:“柱子哥,我…我来道歉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你终于来了。”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站在原地,故意让许大茂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这个人一贯爱耍小聪明,他可不能轻易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几秒钟后,何雨柱才慢慢走过去,打开了门。果不其然,许大茂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只活蹦乱跳的鸡。许大茂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和几分紧张,显然是怕何雨柱再发火。
“柱子哥,这…这不我给你送鸡来了嘛。都是我不好,那天喝多了,没控制住嘴。你别往心里去啊。”许大茂讪讪地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讨好。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鸡递到何雨柱面前,仿佛这一只鸡就能把之前的所有麻烦一笔勾销。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许大茂,心里早已明白这家伙的把戏,但他并没有急着发作。相反,他故意露出一副淡淡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问道:“哦,送鸡来了?你倒是说说,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
许大茂被问得有些愣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手里的鸡也不自觉地往前递了递,像是怕何雨柱不接似的。“柱子哥,咱们都是院里的老邻居了,我今天是真心来赔罪的。这事儿…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看这鸡,也是我专门挑的,保证肥!”
“肥不肥的我不在乎,我就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赔这个礼?”何雨柱语气不紧不慢,但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直直盯着许大茂,仿佛要把他看穿。
许大茂的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没料到何雨柱会这样步步紧逼。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陪着小心说道:“柱子哥,这不是规矩嘛,我…我今天是来真心实意赔罪的,您要是还觉得不够,我…我再送几只鸡也成!”
“你觉得几只鸡就能把这事抹平了?”何雨柱冷冷地反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他知道许大茂就是这种人,做事从不真心,总是想着用一些小利益来打发别人。
许大茂见何雨柱态度不软,心里有些慌乱,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连忙说道:“不不不,柱子哥,您别误会,我是真知道错了。这件事…我以后绝不会再犯。”
“行啊,你说的轻巧。以后不犯,那我就看看你说的话能不能算数。”何雨柱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明显的威胁,眼神锐利得让许大茂有些不敢对视。
“是是是,柱子哥,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许大茂赶紧点头哈腰,唯恐惹恼了何雨柱,连忙将鸡塞到他手里,“这鸡您收下,我真的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生气了。”
何雨柱抱着鸡,心里却越来越沉重。他嘴角微微翘起,表面上接受了许大茂的道歉,但心底深处却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不是因为许大茂,而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特别是四合院里的暗潮涌动,何雨柱隐约感觉到,许多人正在背后图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自己正处在一个被动的局面。
他回想起最近和易中海的相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易中海作为院里的大爷,一直以来都是个稳重的长辈形象,处事老道圆滑,很多事他一言九鼎,甚至带着点威权。可最近,何雨柱越来越察觉到,易中海的举动总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伪与权谋。特别是在许大茂陷害自己的那件事上,易中海的态度变得异常模糊。
何雨柱在心里慢慢回忆着那一幕幕。他曾经去找易中海评理,希望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可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柱子啊,这件事呢,大家都有责任,你也别太认真。”何雨柱当时就有点火大,这事明明是许大茂挑头,怎么自己反倒也被扯了进去?易中海的话听起来是在劝解,可实际上却是在模糊是非,仿佛这件事一切都应该淡化过去。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何雨柱的心里忍不住这么想。他总觉得,易中海最近的态度有些怪异,尤其是每次提到许大茂时,话里话外总有点偏袒的意味。这让何雨柱不禁猜测,易中海和许大茂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暗中交易。
尤其是那天在大院开会时,许大茂明明理亏,众人都觉得他该受到处罚,偏偏易中海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说什么“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闹大了不好看”。这番话表面上是为了大家和睦,可何雨柱心里一清二楚,易中海这是在护着许大茂。毕竟,许大茂总是在厂里和易中海打得火热,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何雨柱回到屋里,把鸡放下,重重坐在椅子上,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易中海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随着思绪越发清晰,他愈发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对易中海的信任其实是一种错觉。这个看似老成稳重的男人,表面上是为了院子的和谐,实际上却在维护自己的权威,甚至不惜牺牲邻里的利益来保持自己在院里的主导地位。
“怪不得总有人说,老狐狸最难防。”何雨柱心里暗暗冷笑,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已经成了易中海的一颗棋子。自从自己靠着在食堂的工作慢慢积攒了一些资源,开始被院里人重视,易中海就时不时地拉拢自己,甚至借着“劝和”的名义帮许多人解决问题。这些事看似是帮了自己,实际上每次都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让自己在院里的地位与责任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