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萧察觉到秦嘉义的视线,毫无抱歉的笑了笑,气得秦嘉义扭过头,发誓再也不会上当了!
宁无忧轻咳一声,为宁萧解围,看了一眼安国公等人的表情,轻声道:“诸卿可有什么话要说?”
定国公无话可说,愿赌服输,任何言语在已成定局的结果前,均苍白无力,毫无意义。
安国公则欲言又止,很想说些什么膈应一下宁萧和宁无忧,但又觉得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只是败者的哀嚎罢了。
但看着宁萧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淡漠,安国公仍是控制不住,怒吼道:“宁萧,你装什么大义,装什么清高?”
“我不过是想走一遍你走过的路罢了,你当初不也是这么挟持幼主,登上高位的?呵,如今倒好装出一副忠臣样,真不嫌恶心!”
宁萧没绷住,笑出了声,在安国公怨恨的视线下,轻声道:“我和你不一样,这一点,你很清楚,无需欺骗自己。”
安国公一愣,还想再说什么,却又闭了嘴,是的,他们不一样,换做他是宁萧,只怕早就登基为帝了。
安国公这边沉默,那边鄞郡王的眼泪说来便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说自己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会想着踩摄政王一脚。
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宁无忧,为了齐国,摄政王的存在到底是个忌讳,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不是要为齐国百姓除掉这个祸害?
越安侯紧跟着鄞郡王开口,那叫个委屈的道:“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无不臣之心,更不敢欺君犯上,臣可是老实人,一直安分守己的哇!”
“自陛下昏倒以来,臣日夜祈福,向佛祖祈愿,若能苍天垂怜,庇佑陛下安康如初,臣愿意终生茹素,再不闻荤腥!”
“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摄政王的人逮了来,还请陛下明鉴,莫被奸臣蒙蔽,还臣一个清白!”
宁无忧嘴角一抽,若不是派出去的探子搜到了一些证据,只怕他就要被越安侯情真意切的表演打动了,可恶,居然比他还会演。
宁萧则赞赏的看了越安侯一眼,就这个演技,放到后世,多少也得蝉联三届影帝。
安国公等人胸口一堵,看不出一向胆小的越安侯竟能如此颠倒黑白。
但越安侯的表现给了其他人思路,一个个跳出来说自己是冤枉的,当中,晏王最为愤怒,他根本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被抓来了?
晏王的声音很快盖过其他人,叫大殿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放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晏王身上。
见宁萧看过来,晏王挣扎着站起,“我艹你奶奶的王八蛋!我何时包藏祸心,贪恋权势?自你成为摄政王以来,我可是一直老老实实的窝在府里的!”
“难不成你是记恨小时候我把你的衣服偷走,害得你只能光着屁股跑回皇子所,被一群人嘲笑?”
“还是说,你记恨我偷了你养的小兔子,把它喂成了一头猪,让你一看到它便想哭?”
“……”见晏王还想说,宁萧白眼一翻,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再说个试试?”
宁无忧眼睛亮了,晏王和宁萧同辈份,一直声名不显,是个风稍微吹得厉害点便怀疑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性子。
这次大概真被冤枉了,气愤上头,便不管不顾的喷了起来,喷得还怪有趣的,叫宁无忧想接着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