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虹突然打断了鸿天的讲述，“”不是说渡飞升劫失败的修士，会变得疯狂然后无差别袭击周围的人吗？那你们天清上人是有意识地回到觅仙楼进行攻击的？

鸿天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说这些信息除了你们掌门和太上长老，别人不能知道。这种消息一旦散播出去，很可能会引起恐慌。”

“那……如果当时天清上人是有意识地袭击觅仙楼，那他是不是可以交流的，你们尝试和他沟通过吗？”

“怎么说呢”，鸿天沉吟许久，接着说道：“天清上人当时状态很奇怪，他……似乎有神智，他只针对性地出手袭击元婴境以上的修士，也一直在大喊大叫，但是他说出的话支离破碎没有意义，至少我们没法理解。”

“而且，还有一点非常奇怪，天清上人当时即便是渡劫失败，也肯定是窥天巅峰的修士，可以以身化道，单凭其神念所化的攻击就可以碾压我们这些未入窥天的修士，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施展过类似的攻击，只是凭借灵力施展术法来攻击我们，这也是我们后来可以和天清上人同归于尽的原因。”

陈虹沉思许久，才总结道：“也就是说，当时的天清上人，可能存在一定的理智，知道选择袭击的目标，但是却又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而且他当时可能失去了窥天境修士特有的能力，没有施展过以身化道的能力。”

鸿天接过他的话头：“所以，这次天玄上人渡飞升劫，在不在门派里面都没什么区别，倒不如说，万一发生最坏的情况，在门派中我们最起码可以利用门派大阵来应对一二。”

“所以，你喊我来观礼，也是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

鸿天点了点头：“是的。”

陈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掉，但是话未出口便被他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次观礼很可是是极为难得地近距离观察顶尖修士的一次机会，而且之前鸿天的描述也让他十分好奇。

为什么修士在渡飞升劫时会出现疯狂的后果，为什么这些修士不约而同地在疯狂后袭击其他修士，为什么天清上人似乎存在理智却又无法交流，又为什么明明是窥天境巅峰的天清上人却没法施展窥天境修士的能力……

这种种疑问，再加上之前就有的对灵力起源的疑问，都使他对这次观摩修士渡飞升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再加上之前鸿天描述中提到，疯狂的天清上人只使用灵力施展术法来进行攻击，那么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天玄上人也渡劫失败对周围人痛下杀手，那么在他只使用灵力的情况下，自己还是有很大把握能够脱身而走的。

不过虽然自己有来观礼的想法，但是还是得做做样子，毕竟现在是鸿天有求于他，不狠狠拿捏他一番怎么行。

于是，陈虹装模作样地沉思许久，终于还是摇摇头拒绝道：“不行，来观礼的话风险太大了，而且我现在是三川派唯一的掌门候选，万一我在觅仙楼出了什么意外，对我们两派之间的关系也是个巨大的打击，为了长远考虑，我不能以身试险。”

见陈虹不愿意，鸿天当即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天玄上人和陈虹那一战后没有大肆宣扬说起，一直说到他和陈虹之间那些年的交情，再谈到两派之间历史悠久的和谐关系，最后又提到自己一句话没问就同意陈虹观看觅仙楼藏书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