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阵法的衍生也遵循这一规律，要么是对已有阵法的改进，按照已经发现的规律，通过增添或者删除类似作用的灵物，来提升已有阵法的效率。

要么就是随便瞎试，比如磨成粉的聚灵草可以缓慢吸纳灵力，极少数特殊的灵石也可以缓慢吸纳灵力，那么把这两个混在一起，欸~~吸纳灵力的效果提升了，而且吸纳的灵力还可以缓慢向外扩散，最初的聚灵阵就出现了。

后续的改进无非就是换换材料，或者把材料摆出奇奇怪怪的样子，拿聚灵草粉末画出奇怪的图案……反正就是能试的都试一试，说不定哪种方法就有用了，就这样一点点尝试，才有了现在使用的性价比最高的版本。

在这些不断尝试的基础之上，后来的阵法师从已有的阵法中寻找规律、总结经验，形成了一套以实验为主的阵法构建方略，虽然有所改善，能够在大的方向上猜测什么类型的灵物可以构建出什么作用的阵法，但是到具体的阵法构建时，还是离不开一点点的尝试。

也就是说，即使现在能够构建出效果良好的聚灵阵，但是现有的阵法师对于聚灵阵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吸纳灵力，还是众说纷纭。

他们只知道这么摆放灵物能够使得附近的灵力向这里聚集，但是灵力为什么会聚集，不同的阵法师有不同的解释。

有的阵法师认为这是本来就可以吸纳灵力的灵物因为聚集而产生了额外的效果，有的认为这是灵物的摆放符合了天道，因而灵力向暗合天道的地方汇聚，甚至有的阵法师认为灵力本身存在自我的意识，它们因为喜欢这些灵物，所以才主动聚集过来。

反正阵法师们众说纷纭，谁都认为自己的说法是对的，但是谁都没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

仔细研读完了这些资料之后，陈虹叹了口气，将它们放回了原处。

三川派毕竟不是以阵法立派的，在阵法一道上也只是有所小成罢了，可能那些专精于阵法的门派对灵力有着更深入的了解，但是那些资料就是他们的不传之秘了。

想到这里，陈虹对后面带弟子入世游历的路线规划做了些调整，看样子，有必要去拜访一些特殊的门派，探寻一下灵力的奥秘。

虽然师父和各大长老对他的未来规划不太赞同，但是为了重返月球，他还是要推行他的想法。

也许招纳大量弟子的方法会因为灵力有限而难以推行，那么如果是招纳本身便无法修行的凡人，灵力的限制便不复存在。

虽然现在的绝大部分修仙者都忽视凡人的力量，但是陈虹知道，当凡人的才智汇聚起来，也可以创造不逊色于甚至远甚于修仙者的奇迹。

他的记忆中那个月球基地，里面所有人，包括曾经的自己，都对灵力一无所知，更别提修炼了，但是他们却在那个连修仙者都难以生存的地方长久地存活着，正是这一事实使得陈虹坚信，凡人才智亦有其可取之处的地方。

也许在他的记忆深处，因为记忆校准而获得的残缺记忆，那个名叫苏毅的男人所经历的片段岁月，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心态都与一般修仙者不同，他深信凡人才智汇聚起来亦可撼天动地，正如涓滴细流亦可汇聚成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