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柳春似乎开辟了另一条道路,无需苦练百日也能修行?
这必是能够改变整个天下大局的事情!
几个人更是默不作声,知道柳春早已超过了他们,实在时没有办法再来说这些事。
不是三品的柳春实际上可能已经达到了五六品甚至更好更高。
几个人看着柳春默默的离去。
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院子里。
柳春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
很认真思索着面对老洪和老齐的一幕幕。
她基本可以确定。
是要自身受到很大威胁的时候,自身会激发出更大的潜能,才会出现。
想要彻底激发巨大的力量,她得不断让自己身处险境。
依照自己在蓬莱仙人的处境,想要遇到危险,貌似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这帮人巴不得把自己送到妖邪的口中。
她这两天一直都在研究自己那把刀,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如果不是刀的原因,那便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提刑司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灰布长衫,手持拂尘,颇有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儿,柳春正要起身相迎,一旁的老洪先一步迎了出去。
老洪看到来者,很是惊讶,“阁下莫非是陶天师?”
这老头却不是蓬莱倒是正宗的茅山,据说此类人懂得画符驱妖。
虽然柳春未曾亲眼见过,但陶天师在大宋里名声很响,各种事迹十分传神,不似作假。
但柳春对此始终持有怀疑态度,她绝不认为茅山道士会超过蓬莱仙人。
陶天师轻摆拂尘,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一旁的柳春笑道,“这位小友,算命否?”
柳春默然无语。
这位陶天师倒是很自来熟,不管他人如何自顾自地说道:“小友,你有大凶兆啊。”
柳春:“”
陶天师又很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与小友半年前在第一次在酒店偶然见面,便看出了小友身上有一丝凶煞之气,只是小友不愿让我破解,时隔许久,我预感到小友身上的凶煞之气必然已至顶峰,故不得不登门拜访,此次小友可莫要再拒绝我了。”
见柳春依旧不说话,陶天师往前迈出一步,作深呼吸状,再次说道:“若小友有甚怀疑,我可先行帮小友破解凶兆。”
柳春微微皱眉,说道:“怎么个破解法?”
陶天师笑道:“小友身上的凶煞之气较为特殊,往日里或许不会察觉到异常,但这两天凶煞之气凝聚到顶峰,小友也会慢慢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到那时不仅破财,亦会伤命。”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柳春想起妖怪的事情。
她的神色不仅起了些变化。
陶天师微微一笑,说道:“破解之法其实很简单,小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归顺于我。”
柳春:“”
陶天师被柳春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说道:“我可没有收徒弟的习惯,就是行走江湖看着众生不能受苦。”
柳春依旧很怀疑地盯着陶天师,“你觉得我信了么?”
陶天师摇头道:“老夫一生行事坦荡,绝无半点虚言,小友,你要信我啊。”
柳春沉默片刻,看着老洪,老洪轻轻抬手一挥,“送客!”
老管家应声走了出来,老洪对于来人收蓬莱弟子为茅山道士徒弟实在不感冒。
微笑着把仍在极力劝说柳春的陶天师请走。
柳春转身回过,继续躺在躺椅上。
此刻的老齐正在院子里作画。
见到从外面进来的柳春,她用嘴巴嗦了嗦毛笔,当时便下笔如有神助,整座浑城的样貌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我觉得我的画技又升华了,三年里行遍浑城每个角落,精益求精的勾画每一个细节,此时终于大功告成,这绝对是可以流芳百世的神作!”
柳春思忖着陶天师的话,随口说道:“能卖出三两银子不?”
老齐顿时脸红脖子粗,“庸俗!实在庸俗!”
柳春继续说道:“画得再好,卖不出价钱,还是得饿死,当年要不是蓬莱心收留你,你怕是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老齐很气,但她没有办法反驳。
当年她确实是饿得快死了,否则也不可能在街头卖画。
她也不知道遇见师傅,究竟是运气好,还是倒了大霉。
犹记得当初她满脸颓废的模样,那么好的画作却无人问津,忽然出现一个长的仙风道骨的刃,要让她帮其画一幅画,完了给钱。
她的情绪是相当糟糕,故意把人画的丑陋不堪。
没想到却被夸赞了一番。
她当时就觉得那人有病。
事实证明,蓬莱仙人确实有病,老齐觉得自己也有病。
居然稀里糊涂的以毕生才华换了口饭吃。
柳春完全没有意会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好奇问道:“陶天师的名声是真的么?”
老齐不去看柳春,但还是回答道:“徒有虚名之辈是长久不了的,但陶天师的名声怎么说也在大宋响亮了二十余年。”
“五年前我倒也亲眼目睹过陶天师的能耐,当年快要病死的镇守大人,遍寻名医无果,却被陶天师随便一张符箓给救了回来,到现在镇守大人也是活蹦乱跳的。”
柳春若有所思。
不管陶天师说得是真是假。
又是否跟自己忽然拥有的那股力量存在关联。
柳春原本有些触动地情绪恢复过来。
忽闻城某处震动。
紧跟着有数道身影,自街上空掠过。
在城里是很少见蓬莱仙人大白天飞天出没的。
既是出现,必有原因。
柳春径直离开,紧了紧刀弩,出了提刑司,四下里环顾一圈,跑向了一处园子。
此刻的老齐和老李正凝视着某处破旧院子,孙捕头则站在他们身后。
因是多年未住人,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半敞开的屋门,被蛛网缠绕着,看着颇有些阴森。
“有问题。”
老齐和老李正对视一眼。
老齐轻轻挥手,便有风平地而起,院子里烟尘乱舞,屋门全部敞开,发出一阵嘎吱的声音。
只见正对着院门的屋子里,斑驳的墙上挂着一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