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是林家骄女林傲睛回家的日子,
虽然只是暂住,可这是林家的骄傲,作为南越国第一宗门紫霄宫的未来圣女,并且身后还跟了一个疯狂的追求者,
这个追求者就是天虚观的少观主,拓拔羽。
张家的大门已是洗刷一新,林家大宅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往日过年的大红灯笼也挂了出来。
大厅里,接风宴的酒桌一路的摆开了十几桌,
江城有头有面的人家除了张家以外基本上都到齐了,
便是城主府的夫人也是到场,林家下人们一个个的喜笑颜开,忙上忙下来回穿梭,
每人赏了二个月的月钱,想不笑都难。
就在林家大厅的一个角,两御兽门的长老正在谈笑着,浑没注意到越走越近的黄天雄。
“齐师弟,你说师弟那傻子徒弟到底能不能把向南那小子给杀了。”
“能不能杀到那小子不知道,但是元师弟真是好运气,杀了他全家,他竟然还去为元师弟报仇,元师弟还是命好。”
“也是,那年我们几兄弟为了给元师弟帮忙,忙活了半天才把黄家村人给杀完,到头来,那傻小子竟然开不了神念,都白忙活了。”
黄天雄一听这话,
脑子一下子炸了,
父母死不冥目的双眼,
村里那有如地狱般的惨状,
自已心心念念的血海深仇,
原来都是御兽门所赐,
自已却认贼作父这么多年,就是刚刚还想着去给仇人送终,让他入土为安。
黄天雄的牙龈咬出了血,
手指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不管不顾的直冲而上,冲着齐长老后背便是一拳:
“原来我黄家村仇人竟然是御兽门,狗贼,纳命来。”
齐长老听得后背拳风之声,
两手在桌上轻轻一按,
身体便有如离弦之箭自坐位上弹起,
直飞半空丈许高。
黄天雄便一拳打在了齐长老身前的桌子之上,
这黄天雄虽然从未修习过功法,
然天生神力,这一拳下去力逾千斤,那坚硬似铁的红木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几成齑粉。
这齐长老身为开天境修行者,
人在半空中,
身子一扭,
也不用什么招式,
劈空便是一掌,
一股天地之力便随掌风,
撕裂着空气,
带着嘶嘶的怪叫直击黄天雄的胸口,
只见了黄天雄胸前的衣衫在这掌风之下化成粉末,
这黄天雄雄壮的身躯在这一掌之下被击飞数丈之远,
口中的鲜血随着倒飞而出的身体一路狂喷,昏死过去。
那齐长老落地之后,
缓缓的走向昏死在在地上的黄天雄,阴深深的说道。
“阮师兄,这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想到竟偷听到我两人之间的谈话,如此我便送他去与他黄家村人团聚。”
只听一声“齐兄且慢。”
那林家家主林建业上前;
“齐兄,今日为我林府大喜之日,实不该有血光之气,望齐兄看在林某的薄面上,稍后再作处理如何。”
这齐长老看了看林建业心道,这林家原本便是我御兽门的一条狗,可如今他女儿将成紫霄宫圣女,倒是有所顾忌:
“那便让这傻子多活半日。”
林建业他吩咐道:“还不把这厮给绑好丢柴房去。”
林府下人赶紧七手八脚的把昏迷中的黄天雄绑得像棕子一样丢去了柴房。
黄天雄这一幕只不过是林家这场盛典里微不足道的一段小插曲,
林府上下依然喜气洋洋的在等待着林傲睛与拓拔羽的到来。
林家后院的柴房里。
昏迷中的黄天雄悠悠醒来,
胸口有如千斤巨担压着,疼痛难忍,而心中更痛。
原本呆傻的大脑却因这血海深仇的强烈剌激而难得的有了几分清醒,
想到如今整个黄家村只有他一个人了,自已一旦身死,
父母以及黄家村的血海深仇便只能石沉大海,
那两个仇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能一个手指头就让他死一百次,更何况整个御兽门。
只有忍,
一个声音在心里回荡,
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要去山南城里找楚留香兄弟,
我要加入金雕门,
我要去找向南,
既然他能杀元长老,
一定本领高强,我要拜他为师,
学好本领杀光御兽门,为父母,为全村父老乡亲报仇血恨。
黄天雄死命的扭动着身躯,
未几,
一个兽袋从他胸口破碎的衣衫处掉了出来,
一头赤纹圣阴狼自兽袋中窜出,
这赤纹圣阴狼体形巨大,身高近两米,白色发亮的发毛发间杂着几条红色的条纹,两只眼晴冒着绿光,让人望之生畏。
这赤纹圣阴狼一见黄天雄被五花大绑,
上前张开血盆大口,
三两下就把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咬得稀烂,
然后在黄天雄胸口的伤处舔舐了几下,便依偎在他怀里。
只见黄天雄俯在圣阴狼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然后爬上圣阴狼的后背,
赤纹圣阴狼起身一纵,
便从远隔四五米的窗户窜出,
三几下跃出林府,
直奔山南城而去。
原来当年黄天雄父亲在山中打猎,
捡回来这只小赤纹圣阴狼给黄天雄一直当宠物养着,
慢慢这天生愚昧的黄天雄竟然学会了狼语,
而这只小赤纹圣阴狼长大以后也明显天赋异常。
当年元长老为了收黄天雄入门便让御兽门的师兄弟们去屠了黄家村,
哪曾想,这黄天雄却天生愚昧,始终无法修习御兽门的独门秘法,开启神念与这赤纹狼缔结生死契约。
这黄天雄在风驰电射的赤纹圣阴狼背上心中默念,
金雕门的楚留香兄弟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