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叫拔都的肉塔显然也不是外表显示的莽夫,他看到了对面后边的人在悄悄给其他人递武器之后,叫骂的声音轻了一些。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这时院门口丁总管走了进来。“拔都,尉迟风,你们有几个脑袋?坏了老爷的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丁总管说罢,拔都哼了一声,像牛打了个响鼻,扭头离开之前把一个石墩子一脚朝对方踢去,另一方领头的叫尉迟风的汉子一脚牢牢把石墩稳住,双方其他人等也收起了架势。
秦飞感叹白白错过一场好戏,不光如此,假如真的打得不可开交,晚上没准自己就有机会逃走了。
秦飞看院墙有两米左右,两步翻上去对自己来说很轻松,从院墙到房顶都是连在一起的,看影视剧里刺客和飞贼都是走房顶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房顶结实不结实。
这架势白天是绝没有机会逃跑的,晚上也不好说,但是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总归是有目的的,总不至于把自己当成活人献祭,不太可能,这又不是原始社会。
“花头怎么样了?没冻出毛病吧?”丁总管说着就往秦飞这边走了过来。秦飞没有听懂他说的滑头是什么意思?请非看丁总管的样意思。像是比较在意自己的生死。就大声说的话。我要吃的,给我弄些吃的。丁总管看了看他。要吩咐一旁的人。让厨房给他准备些吃的送过来。身边人答应着去办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秦飞听见外面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手扒着门框往外看。小青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旁边好几个练武的都嬉皮笑脸地朝着小青露出猥琐的模样。小青装作看不见,低着头直奔秦飞这里。
她打开食盒先递进来一碗小米粥,然后把几个菜团盛在一个碟子里递进来。秦飞一接,小青的手指从碟子下面点他的手。秦飞在碟子下面摸到了他落在床上被子里的黄表符。看着小青离开的身影,心里不禁对她升起一阵感激。
到了晚上,门外有两个人轮流看守。不管秦飞说什么,两人一概装作听不见。到了后半夜,看守的人倚着门框打起了盹,秦飞想把他勒住倒是很容易办到,但是他身上好像也没有钥匙,秦飞一时犯了难。
门外的风呼呼地从门的几块木板中间吹进来,秦飞冻得浑身发抖,冰凉的地面上只有一张又潮湿又臭的草席,秦飞只好蜷缩在角落里。
他拿出胸口的平安扣抚摸着,平安扣映照着月亮的光辉,水润又冰冷,想到雷雷的脸,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找到雷雷。
天快亮时他才睡着,但仅过了一会就被门外杂乱的声音吵醒。一群人忙着搬东西,吵吵嚷嚷,仿佛要举行什么重大活动。
丁总管又来了。他叮嘱门口的两个守卫:“把花头一定要看好了,万一出了问题谁都别想活了!”两人顿时打起精神。秦飞一直纳闷丁总管说的花头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