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焦急
戴笠打着喷嚏,道:“我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处座请说?”梁萧道。
戴笠捂着鼻子,道:“我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了,尤其是鼻炎,发作起来真让人难受,医生建议我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及时就医是应该的。”梁萧淡淡回道。
“我是这么想的,在我住院的这段日子,由你代理主持处里的工作。”戴笠阴险的笑道。
“卑职何德何能,哪敢僭越。”梁萧知道戴笠这是在向他表达不满。
“别……你几次向我电请,想要去西安主持情报工作,我觉得西安地方小,施展不了你的才华,思来想去,只有把你调回南京接任我的位置,才能施展你一身所学。”戴笠沉声道。
“处座何必讽刺卑职,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这时候了,梁萧也不想跟他虚与委蛇,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戴笠冷笑道:“你如今是委座眼中的红人,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我戴某人的顶头上司,我怎么敢讽刺你?”
梁萧还不想跟他彻底闹翻,毕竟他在军情处根基浅薄,要是和戴笠闹翻了,就算有委座支持,他在军情处的日子也不好过。
“处座说笑了,卑职只是侍奉了委座几天,算不上委座眼中的红人,更不可能成为处座的顶头上司,所以您不必忧虑,大可放心。”
戴笠怎么放心的下?
梁萧年纪轻轻,已然是军情处的上校军官,而今又得委座赏识,取他而代之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侍奉委座,你是从上海大老远跑到西安面见委座,听侍从室的人说,你在西安事件之前,就已经得到张杨要扣押委座的消息,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々¨?”
梁萧回答道:“处座,当时卑职无法判断这份情报的真伪,如果情报是错的,岂不是给军统惹来大麻烦,而且,为了保密期间,卑职从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请处座恕罪。”
“你是信不过我?”戴笠道。
“处座说笑了,卑职怎么可能信不过您,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为了防止消息外泄,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梁萧道。
戴笠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眼下老头子回到南京,怕是有一批人要乌纱帽不保,其中就包括我。”
梁萧惊讶道:“这怎么可能,您是委座的左膀右臂,委座就算要去别人的乌纱帽,也不可能去了您的乌纱帽。”
“唉,你是不知情啊,委座在西安受难,我是日夜焦急不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中央那边商量出结果之后,让我派人去查张杨部队的动向,身处我这个位置,是谁也得罪不起,不曾料想,事情竟然弄到了这步田地。”戴笠唉声叹气道。
“处座不必焦虑,以卑职的愚见,只要您向委座坦诚,委座不会追究的。”梁萧道。
“唉,你是不了解老头子的脾气。”戴笠停顿片刻,道:“如今只有飞羽能帮我了,若你还记着我对你的提携之恩,就请帮我一把。”
梁萧心中很清楚,戴笠绝不是那种记恩之人,今天自己帮了他,明天他就有可能给自己下绊子。
“处座怎么说,卑职就怎么做。”梁萧沉吟片刻道。
“是这样的,你跟委座说一下,就说西安事变之后,我欲前往西安与委座共患难,然南京局势不稳,我便留下坐镇军情处,而且,我这里有一份西安事变之后南京政府官员公开言论,请你代为转交给委座。”戴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