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皇亲国戚,不就是说他自己也有烦恼吗,而这个烦恼就是傅老师。
在结合之前在车上时,郑岳无意间提出他父母分居的事情。
这不就是想让他劝说傅老师,搬回来住吗。
合着他现在不仅要给郑岳写歌,还要帮郑岳父母做红娘。
“规矩多了,成不了大事,规矩少了,也成不了大事。”
“说得好,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所知道为数不多,能把书读活,读透的人,行了,我也不多耽误你时间了。
有时间,跟着你傅老师多来家里坐坐。”
“那我就试试,郑叔您也别抱太大希望。”
“嗯,去吧,以后遇到什么有关音乐领域的麻烦,就给我打电话,你郑叔我别的帮不到你,但在音乐领域说句话还是好使的。”
“那就提前谢谢郑叔了。”
走出郑校长的办公室,陈中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摇头苦笑。
做人难,做男人很难,做一个想要成功进步的男人更难。
所谓的把书读透,说白了就是听话听音。
很明显,这一番谈话的结果,郑校长很满意,他看出陈中秋听明白话中的意思了,所以这才有了后面那所谓的有麻烦打电话。
说难听点,这叫利益交换。
但这也算是长辈对你的赏识和提携,一般人想要这种机会还真就找不到。
不过,陈中秋并不是一般人。
郑校长想要的结果无疑就是让傅老师搬回家住。
但这个过程完全掌握在陈中秋自己手里,可能在郑校长的想法中,他会找傅老师阐明是非,多说说郑校长的好,让傅老师改变想法,从而二者和好。
奈何,陈中秋却根本没想这么做。
对于一对吵架导致分居的老夫妻来说,在其中一方面前说另一方的好,这无疑很冒险,甚至可能两头都得罪。
讨不到任何好处。
最好的办法就是谁在他身边,他就加入哪一方阵营。
当然,并不是火上浇油,而是从侧面切入,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说该说的话,毕竟最终的目标是让双方和好。
看上去有些油滑,没有立场,但未尝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个,陈……这饭我已经打来了。”
“哦,感谢、感谢,我叫陈中秋,你是……那个谁?”
“没错,我就是那个谁!”
“不是,我是问你的名字?”
陈中秋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在走廊门口的一个男同学,拎着饭盒,木呐的脸上带着许些谦卑,让人很想欺负欺负。
却不曾想,这位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学生,脑回路如此清奇。
“啊,原来你是问这个,中秋哥你好,我叫……”
还不等这位‘那个谁’同学说完,郑岳就急匆匆的冲过来打断,拉着陈中秋往录音室走,一边走还一边竖起大拇指说。
“哥,你怎么在这啊,都快饿死了,赶紧跟我回去。”
“着什么急!”
“不是,无地自容太牛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牛的摇滚。”
“废话,牛不牛我写的我还不知道吗。”
“嘿嘿,那咱赶紧吃饭,吃完录歌,我等不及想听完整版的了。”
重新回到录音室,陈中秋发现屋里面已经围了很多学生,他们拿着梦回唐朝和无地自容的曲谱。
议论纷纷。
更有甚者,直接拿出吉他弹了起来。
整个录音室的氛围很是热闹。
陈中秋也没管这些人,哪怕曲谱泄露,毕竟他已经注册版权了,歌曲也马上就要面世了,给他们看看也算不得什么。
郑岳带着陈中秋几人,来到一个类似会议室的房间,这里有一张大桌子,正好适合吃饭。
过程中,不只是郑岳。
钱芬芬三人也不断的对着陈中秋发出赞叹,看到了无地自容,他们不仅服了,甚至于都想抢过来自己唱了。
别怀疑,无地自容有这个威力。
围着长桌坐一圈,钱芬芬把盒饭拿出来分给几人。
中音食堂的饭菜还不错,而且打饭的人很有心,都是一些清淡、不伤嗓子的饭菜,还配上一碗清粥,能缓解一下郑岳长时间录歌的辛苦。
咀嚼着口中的饭菜,味蕾告诉陈中秋,味道不错,但陈中秋心里却一点都没感觉到雀跃,反而有些难受。
那个谁终究还是那个谁。
他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叫什么。
谁都有可能成为别人口中的那个谁,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无奈,不已个人意志而变化的无奈,因为决定权掌控在别人手中。
前世的陈中秋,也曾被别人说成是那个谁。
“你看,那个人有手有脚的,居然在睡桥洞哎!”
“台上的那个谁,你特么赶紧给我滚下去,唱的像是隔壁我二大爷叫床。”
“那个谁,演死尸你特么动你大爷,不会演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