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能因为街边摆摊小贩,而和‘监市’吵两个小时,说出‘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自古有之’这等令人发醒之言的老教授。
只要是入了眼的丑事,就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李赛低的事情影响还不小。
甚至于贺九州教授看现在的陈中秋,有点像是看年轻时的自己,同样的桀骜不驯,同样的才华横溢,同样的嫉恶如仇,同样的玉树临……
“好了好了,陈中秋已经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极限了,我们当老师的是不是也要帮帮场子,省得让隔壁院校知道了,说我们当老师的还不如一个学生!”——政学院院长。
“问老贺啊,毕竟小伙子先求助的他……要不然我先去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文学院教授。
“行了,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来处理。”——贺九州。
随后,贺九州拿出手机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作为辽北网络监管这一块的‘督察副长’权利并不小,而且也对口。
好好吩咐一番儿子尽快解决后,贺九州坐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论坛上。
其实他本来想的是把陈中秋的那一番论诉,发到论坛上让这些老家伙议论一下,给社会学改革提出点可行意见,帮帮忙。
但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精明的很,对于正事一字不提,反而放到了区区一个禅北的小事上。
没错,在贺九州看来,禅北就是小事。
反之社会学现状的改革,才是真正的大事,虽然只是一个学术界的改革变法,比不了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商鞅变法……
但这在社会学者眼里,相比之下却丝毫不差。
尤其变法,改革二字,从始至今发起者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这也是那帮老家伙顾左右而言他的真正原因。
这帮老家伙帮不上忙,贺九州就想到了陈中秋,暗暗想着。“这个臭小子,有话不好好说,还跟我玩套路,胆子不小。
按理说,我也算以德报怨,那他是不是也应该感恩戴德!
所以,我去抢人到社会科学院,这小子应该没脸拒绝吧?
我做他研究生导师,推进社会学改革,师生联手,这小子应该不会推辞吧?
正好这小子胆子大,哈哈,正合适。”
……
水木家属院,傅教授家。
陈中秋把那本《欢迎光临社会学》放回了书架原位。
一旁黑着眼圈奋笔疾书抄写唐诗三百首的郑岳,看都没看陈中秋一眼。
陈中秋走过去,随便拿起几张纸看了看,问道:“抄多少了?”
“马上八遍了。”
“嗯,差不多了,够用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够用了,不用再抄了。”
“啊?”
在郑岳眼里,陈中秋让他抄唐诗三百首,就是在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放弃唱歌这条路。
背后指使人,自然就是傅教授。
但如今看着陈中秋认真的样子,郑岳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
“你没听错,我说你不用再抄一百遍了,另外一首歌的一百遍也不用,同样我也会把另一首歌写给你。”
陈中秋拍了拍郑岳的肩膀:“我之所以让你抄唐诗三百首,也并不是在为难你,说准确点是在考验你的同时,拿这些文稿给傅老师一个交代。”
看着郑岳抿嘴惭愧的样子,陈中秋就更不会说自己急用钱,只会感叹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是最好的驭人方法。
“至于唱歌所赚的钱,你用不着全给我,我们平分就好。哪怕我能帮你把歌曲制作出来,歌手是你,你才是出力最大的,就算是拿一半我也占了很大便宜的。”
如果说刚才郑岳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在利益上仍然做出让步的陈中秋,让郑岳彻底服了。
作为一位bj爷们,门阀世家,钱不钱的对他真不重要。
他看重的是义气,追寻的是梦想。
如今,陈中秋讲义气,还能帮他实现梦想。
这样一个人,叫他哥。
郑岳心甘情愿。
“哥,啥也不说了,从今以后你永远是我哥。”
“把眼睛擦擦,抽个时间找个录音室,把两首歌录了,你这段时间也好好练练,别到时候掉链子。”
“放心吧哥,到时候你跟我走,去我爸那就行。”
“可以。”
“对了,哥……其实能让我妈高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