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旷阔天地,大有作为,何必去一山沟寻求发展。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并没有在李赛低的小视频中看到什么不对,反而认为陈中秋是在借助别人的热度,博取关注,哗众取宠。
看完之后,陈中秋没有回应任何一方,因为他还需要更大的轰动,更大的热度,彻底把这件事情炒起来。
接着,陈中秋给郑岳打了个电话,美名其曰问问抄诗抄的怎么样了,实际上在得知傅教授不在家后,就直接出发了。
来到傅教授家,陈中秋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郑岳的作业,发现时间差不多后,就看似随便的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知会郑岳一声。
“《欢迎光临社会学》你要这书干嘛?”
“一时间买不到,我借本看看,你和傅老师说一声。”
“不用,一本书而已你直接拿走就行,我妈也不怎么看,不过……你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吧,我先走了。”
话落,陈中秋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出门就见迎面走过来一位头发银白的老教授,陈中秋立马低头,翻书。
做出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这位老教授陈中秋认识,对方在水木很出名,嫉恶如仇,社会科学院教授,同样也是门阀辽北贺家的一位老学究。
辽北贺家和傅家不一样,傅家是文学世家,多是一些科学家,文学家。
而贺家却是官宦世家,宗族子弟在各个系统都有任职。
接着,不小心的在拐角处,二人肩膀撞在了一起,陈中秋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
老教授眉头一皱,想要出声说两句走路要小心,但回头就看到陈中秋立马单膝跪在地上,捡起书,小心翼翼的抚去书面上的沙砾。
站起身鞠躬道歉:“对不起老师,刚才是我看书太入迷了,所以撞到您,实在不好意思。”
这让老教授嘴边的话锋一转,尤其是在看到书名的时候,笑道:“没事,你是社会科学院的学生?”
“不,我是中文系的,老师您……咦,您是贺教授?”陈中秋歉意满满的脸上,立即露出兴奋崇拜的样子。
“怎么,你认识我?”
“当然了,虽然我是中文系的学生,但对社会学也很感兴趣,没事也会去傅阿姨家串串门,借两本书看,傅阿姨总会说起您知识渊博,嫉恶如仇,我几次想要拜访您,可惜都没有合适的机会。”
“傅阿姨?”贺九州扭头看了一眼陈中秋来时的方向,推了推眼睛,迟疑道:“你是傅海萍教授的?”
“您误会了贺教授,我不是傅家的人,我姓陈……您叫我中秋就好。”
每一段话中都蕴含着一定的陷阱,陈中秋之所以不直接说自己叫陈中秋,而是单独把姓陈说出来,就是强调一个‘陈’姓。
傅海萍能误会陈中秋是河西陈家的人,贺九州也能误会。
毕竟一个普通学生,关系再好也会称呼傅海萍教授为傅老师,而不是傅阿姨。
但实际上陈中秋又没直接承认什么,一切都是贺九州下意识认为的,就不会留下把柄。
哪怕过后贺九州得知自己被耍,但已经了解了陈中秋,知道陈中秋这样做的目的,对于一个嫉恶如仇,官宦世家却来做老师的这么一个教授,他只会对此爽朗一笑,而不是斤斤计较。
“教书育人是我的职责,就算你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也可以来找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们是在学校,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请教天经地义,别学家里教你们的那一套。”
“是学生魔障了,多谢老师教诲。”
“嗯,说说吧,对于社会学你有什么了解?”
“贺老师,我对社会学只有一点浅薄的见解,很多书籍中总会给读者灌输一种观念,那就是社会学家的职责是解释社会,而不是改变社会。
说社会学讲究价值中立,不提倡价值干预。
改变社会恰恰就相当于是价值干预,这不仅自我贬低,还给自己带上了一个紧箍咒,限制住了社会学者的发展。
反而我认为改变社会,纠正错误,才是社会学者真正的责任。”
“呵呵,臭小子,你说的是韦伯吧!”
“贺老师,马克思、韦伯毕竟是一位前辈,学生……”
“狗屁的前辈,当下社会学陷入了一场死循环,这个韦伯有很大原因。
如果这家伙还活着,绝不能轻饶。
现在社会学遭关注度低,分配的社会资源就少,社会学者的待遇就差,从而吸引不到优秀学生,要不然你这样喜欢社会学的,也不会选择中文系。
计算机系、量子力学等等专业的起步,就是因为他们促进了社会进步、科学发展,所以待遇好吸引人才,这才形成良性循环。
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刚才说的那些事。
你应该知道社会学的几位奠基人,大多是富二代,还有一个小白脸,衣食无忧,只是因为接受了高等教,没兴趣写文章。
对心理、地理、历史都有所涉猎,又却不能完全归入这些学系,这才产生了社会学。
所以,社会学想要解决社会问题并不容易。
比如生男生女,还是剩男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