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顾白放鸽子的几天后被几个奇怪的人找上门了解情况,然后就来到了这里,看见了痛苦的顾白。
“不知道,昏迷了七八天了。”叶文圣两根手指摸了摸顾白的手腕,然后点了点头,“还有脉搏。”
“可能是回去之后情绪失控了吧。”安洁皱起了眉头,“如果是皮外伤还好,但精神上的……要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看看有没有办法?”
“前几天大半夜毫无征兆的开始大叫,吓死我了。”沈乌有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那天晚上顾白房间里的声音就不像是一个人可以发出的,进去后就只能看见他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喊着什么真理,杀戮之类的词语。
兔子摩挲着下巴问道;“我的老公他没事吧?”
“小白还没同意呢。”沈乌有强调道,并且洛水月看向兔子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敌意。
大家都对这位上面的强行安排的人表示了一些不满,不过兔子倒是满不在乎。
“不需要,反正我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准备好了,只要签个名他名义上就是我的人了,而且我记得他的字迹也是很好模仿的,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叶文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问道:“你在家族里的地位是有多低,需要通过主动请缨让自己嫁给一个代行人这种手段来拿到地位。”
“呵呵,不用你管。”兔子冷哼一声,“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做什么,而且你们居然一直不肯告诉他真相。
“这是想在不久后的争夺里害死他吗?”
“到不用你担心。”钟莉瞥了眼呻吟声不断的顾白,“我们也用不到一个没成年的小孩去帮我们拿到什么好处。”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接纳他?呵呵,难不成是你的眼睛又看见了什么未来的东西?”兔子仍旧不依不饶,这让整个病房内的气氛都压抑了不少。
看来她是做了很多功课的,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包括他们的能力、身份、背景。
还有这位看起来像是普通人的小姐,她的父亲可是和一些漫游者有接触的,不过是卖顾白面子兔子懒得管而已。
一只狡猾的兔子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准备就敢去吃草。
洛水月看着这火药味十足的样子脑子里却是顾白到底什么时候醒来,这段时间他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身体不进不出,听他们说是陷入什么幻觉了。
“等他醒来我自然会和他说有关预言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好啊,我早就看这个恶臭的谎言不爽了,毕竟温室里的小花长不大,也不好吃。”
“大家别吵了嘛……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要你管了?你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
“……”
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外人,毫无顾忌的就开始争论起来。
无视其他人的争论洛水月握住了顾白的手,怜悯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想让他醒来吗?”
洛水月猛的抬头,没有发现谁对着自己说话,但耳边确确实实出现了一个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帮我做一件事,我让他从幻觉中醒来。”
“你是谁?”洛水月小声问道,之前的事情让她也开始变得有些成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了。
“我?偶然路过的朋友。”
在她的视线中,一个被阴影笼罩着的男人倒挂在天花板上,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怎么样,他现在被困住自己内心的幻境之中,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让他立马醒过来,当然我时间很紧,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男人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诱惑性,话语让洛水月感觉自己只在和魔鬼做交易。
看了看床上的顾白,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喜欢上这个人,或许只是教室里偶然间的回眸,看见了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一个人,穿的很旧很可怜。
在跟踪了一番后她发现对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面对着生活的苦难,身上也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洛水月有了一种碰到了同类的感觉。
回忆了一遍后秒针已经走了大半,只剩下了最后十秒。
“只是帮你做一件事情而已吗?”洛水月最后问道,“他真的能醒过来?”
“能。”阴影中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且这也是你的机缘,谁叫我心善呢,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代行人,记住我的名字……”
……
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直坐在顾白床边的洛水月忽然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邪异且尊贵的气息。
“神明……代行人?”叶文圣又皱起了眉头,笔直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上,警惕着面前不大的女高中生。
“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第二个代行人啊?”兔子戏谑的笑道,看向洛水月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真可怜。”
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洛水月抱住了床上的顾白。
“我在哪……?”顾白虚弱的声音响起。
他的大脑像是被人狠狠的被人用钢管搅拌过一样,很多东西都模糊了,只记得自己进入过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