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了!?”看着撤退扎营的马超,袁熙有些欣喜,接连两次被马超一战破城,搞的他都有些不自信了,这次终于挡住了马超的突袭,袁熙也算松了口气,照这般下去,守二十日应当足够。
“主公快看!”一旁张南却是提醒袁熙。
袁熙顺着张南的目光看去,正看到马超正在关外扎营,而对方扎营的方向,正在关口处,如果没有山峦阻隔,这边不用箭阵都能射到对方,然而对方选营位置极巧,刚好借着山体躲开了居庸关的箭,而他却可以轻易探查到居庸关的动静。
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外面立营,对方没有丝毫防护,一般这种兵临城下,攻城放安营扎寨时,会派几支人马待命,防备敌军趁机突袭,但马超或是欺他城门被堵死,也或者是想诱这边出兵,故意这般,为的就是看看有没有欺他途径出城。
总之马超似乎根本没有设防的意思。
“不用理他,不过是想诱我军出城而已,告知将士们,只守不攻!”袁熙冷哼一声,别说现在城门已经被堵死,就算没有,他也绝不会再派兵出城半步。
当下只用吊篮将将士们放下去,清理战场,同时修补破损的城墙。
另一边,马超见这般松散,对方都不出城来攻,有些失望,他爬上一处山腰,俯瞰居庸关。
“这城墙真厚!”看着那厚达十多仗的城墙,马超有些感慨,就算吕布来了,面对这种坚城,恐怕也难以力破之吧?
这城要怎么打?
马超从山上跳下来,招来董超商议:“你说我等挖掘地道入城如何?”马超看着董超问道,这城没有护城青气,挖掘地道应该可以过去。
“少将军,行不通,不说这地道难挖,就算能挖过去,这居庸关所在,乃是一处溪谷,若对方察觉,将溪水引入地道,我军进入地道的将士便能全军覆没!”董超连忙劝阻。
这挖地道可不是谁都能挖,你得懂行,一般小隧道还成,这种几百步长的地道,不说别人会不会阻止,就算人家不管,你自己挖,若是挖的不对,都可能直接塌陷,自己把自己给活埋了。
更何况这种事很难不被察觉,如今差不多的将领都是耳聪目明,挖地道除非伱挖到地下十几丈,让人察觉不到,否则很容易被对方武将察觉,只要将水引过来,那辛苦挖掘的地道就成了一口井了!
马超郁闷的点点头,坐在营中,看着将士们安营扎寨,思索道:“但那敌将打定主意做这缩头乌龟,我方才看了,城门后面完全被堵死了,正面强攻想破此城当真困难,若不能走地下,难不成还要我军飞过去?”
说到这里,马超突然怔了怔,看向董超道:“明日我攀爬上山,而后走山上跃入关中,你率大军已云梯登城,我等里应外合如何?”
里应外合就这么硬核?强行里应外合么?
董超觉得这计策肯定不行,说不准还要将马超的性命搭进去,摇了摇头道:“将军,此事稍有不慎,我军将士若不能破城,将军便是被围杀之局!”
攻城部队如果攻不上去,或者云梯被人烧了,那马超被困在城中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最终可能就是被困死城中的命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如何破城?”马超有些烦躁道。
“公台先生足智多谋,不如去居庸请教公台先生破城之策如何?”董超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他们破不了城,那不如请那些聪明人来破。
“不行,少有困难便去求助,那算什么本事?平白被人小觑了!”马超断然拒绝,一遇困难便求助,这显然不是自己的风格。
当下跟董超坐在一起,苦思破敌之策,但直到大营建好,也没想出个破城计策来,马超有些郁闷的看着董超,父亲怎就不给自己配个谋士什么的?两个武夫在这里思索奇谋妙策,这画面一看就不怎么搭调。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马超从后方调来投石车,可惜这居庸关位置易守难攻,只能容纳五架投石车并排,若是云梯的话,三架可能就显得拥挤了,这也是董超昨日回绝马超计策的根本原因。
五架投石车,零零散散的石弹显然无法对居庸关造成实质性伤害,马超带人冲了几次,都未能成功登城,只能无奈收兵。
如此接连三日,袁熙只是不断加固城防,丝毫没有出城跟马超斗一场的想法,哪怕马超漏出再大的破绽,对方都是四手不出,当然,好处也不是没有,马超想打就打,想撤就撤,战争的主动权在马超手中。
而袁熙这边必须时刻警惕对方攻城,若双方兵力相若,那袁熙时间一长必定疲惫,然而袁熙这边最充足的就是兵源,轮番驻守下,马超就算想到皮兵之计也不可能对袁熙造成实质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