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八个月那样关键的时刻,为何要出门呢?为何总是要被陆淮琛的事情左右?
因为宋汐,他们已经吵过不知道多少次架了,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她明明知道见宋汐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为何要去见她?
为什么要去?
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流淌。
若是……若是,她不曾喜欢过陆淮琛就好了。
她为什么要喜欢他?
是她的错,都是她活该!!!
软着脚,勉强回到房间,洗了把脸,才平静下来。
“陶李,快下楼,陆总给咱们准备了礼物。”夏凝兴奋地打来电话。
言蹊有些迟疑,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漏出的破绽太大,她不确定陆淮琛会联想到什么。
那个男人太过于聪明,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
言蹊对着镜子,想要给自己化个妆,但这些所谓的妆容只是欲盖弥彰,根本不管用,一盆水就洗掉了。
陆淮琛没那么傻。
迟疑片刻,言蹊将头脸包好,告诫自己千万要小心,陆淮琛应该不会那么没品,强硬逼迫。
只要她小心点,不要被人不小心掀了面纱,就没事。
做好心理建设,言蹊站起身。
然,脚刚沾地就痛得她一哆嗦。
完了,三次受伤了,刚才那阵狂跑,她太过痛苦,竟然忘记扭伤的脚腕。
现在好了,痛得根本就走不了。
言蹊真心觉得,陆淮琛就是她的克星。
自从再遇陆淮琛,她就没一件事是顺心的,不仅不顺心,估摸着还得少活几年。
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
言蹊从佣人那边拿来一根拐棍,才勉强下楼。
“陶李快来。”夏凝抬眸朝她招手,就看到言蹊拄着拐杖,走得非常艰难,一时间很是惊讶:“怎么突然间这么严重?早晨时,不还是能走路的么?”
这时,陆淮琛也抬着眸,定定望着言蹊。
深邃幽暗的眸子,满是好奇和探究。
言蹊低着头,躲避男人的视线,敷衍道:“还好还好,能走,我就是怕再受伤。”
“哦。”夏凝没做他想,而是兴奋地叫她一起过来挑礼物。
“陶李小姐的针灸对我的头疾非常有用。”陆淮琛适时开口,“我很感激陶李小姐,不知能为小姐做些什么?”
“陆总太客气,我就懂些皮毛而已。”言蹊连连摆手,坐在沙发另一端,努力和他拉开距离。
“哦?”陆淮琛眸光微闪,忽然道:“陶李小姐为何一直戴着面纱,不如摘下来。”
话音落下,夏凝和言蹊齐齐一僵。
夏凝抢在言蹊前面解释:“陆总,您别为难陶李啦,她脸上长了很多痘痘,不愿意见人的。”
“这是皮肤出了问题。”陆淮琛道,“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皮肤科医生,不如陶李小姐掀开面纱,拍个照,让医生瞧瞧。”
说着,伸手朝言蹊走来。
言蹊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仰,急忙推拒:“不不不,不用。”
因为太过紧张,她从桌子上拿了一只芒果,死死掐着。
“陶李小姐不要讳疾忌医。”陆淮琛语气淡淡,却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连夏凝也觉出不对来,神情紧张。
“不是讳疾忌医。”言蹊摇头,“我自己懂一些医术,我会给自己调理的。”
“我看陶李小姐就是太紧张了。”陆淮琛根本不管她的推拒,态度强硬,“莫怕,痘痘是病,治了就好了。”
说着就让佣人控制住她。
而后上前,出其不意,猛地将她面纱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