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蹊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总是找各种借口让他去看她。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自从跳水自杀之后,胆子就开始大了起来。
顾卿寒简直不耐烦到极点。
在酒会上面就是各种闹,给他丢人现眼,回到家了还是不消停。
她不会是以为,装病示弱,道德绑架,就能把酒会上面的错误掩盖过去吧?
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不用管她?”顾卿寒脸色冰寒至极,“我倒要看看,她今天死不死!”
佣人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她根本就没见到言蹊的面,是听从六婶的吩咐过来的,不知道言蹊是否生病。
见顾爷发这么大的火,哪里还敢辩驳,直接连滚带爬地离开。
顾爷不发话,就没人敢送言蹊去医院。
六婶简直要急死了,立刻让人去拿备用药物,以及冰块过来。
言蹊已经烧得糊涂了,脸颊滚烫,吃了好几片退烧药都不管用。
最后,是六婶的女儿舒月跑过来,红着眼睛:“必须送言蹊去医院,我打车送她过去,顾爷要是怪罪起来,我担着。”
“你这死丫头。”六婶无奈,“你以为出租车是那么好打的,这大半夜的,周围又只有咱们顾府一处,哪里有车。”
舒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言蹊,一咬牙,一跺脚:“我去求顾爷。”
说着,扭身飞快跑开,六婶根本拉不住。
叹息一声,只能跟过去。
再次被打扰,顾卿寒眉心已经凝成一个疙瘩,周身压抑着强烈而阴沉的气息,压迫感极强。
舒月努力了好几次,才艰难开口:“顾爷,求求您,送言蹊去医院吧,她真的快不行了。”
六婶适时赶到,一进门,就训斥舒月:“这么不懂事,谁让你打扰顾爷的?”
骂完,转向顾卿寒,语气又轻又弱:“顾爷,夫人烧的很严重,再不退烧可能烧坏的。”
顾卿寒抬眸,有些惊讶:“她真的生病了?”
六婶语气沉重:“很严重。”
对于六婶的话,顾卿寒还是信任的,点头:“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见顾卿寒终于松口,六婶松了口气:“我去通知夏家人。”
顾卿寒听出几分不对:“为何要通知夏家?”
“夫人的病太严重了,若是抢救不及时……可能需要家人签字。 ”
顾卿寒太阳穴突突直跳,没想到程言蹊竟然病得这么严重。
随手拎起外套,顾卿寒大步经过六婶,语气低沉:“备车,我送她过去。”
闻言,六婶长长松了口气。
有顾爷在就方便了。
医院抢救室提前准备,主任和院长都到了,还派了救护车前来接应。
言蹊从顾府送到医院抢救,一共才花费15分钟。
可饶是速度如此之快,仍旧抢救了三个小时。
手术灯灭,主治医师摘了口罩出来,叹息:“幸亏送来的及时,再晚一分钟,就烧成植物人了。”
闻言,顾卿寒惊讶。
竟然真的这般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