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逢单日上朝,大臣们不用跪,基本都是坐着商量事,不过今天是双日,皇帝能睡个懒觉。
昨天从兴庆宫回来两口子说了不少话,回忆当年的美好时光,顺便重温了一把旧春梦,看着婆娘梳妆打扮,想起她年轻时的模样,老李不禁心生感慨。
不知不觉做了二十多年夫妻,近年生出许多龌龊,感情也渐渐淡了,近几天常在一起,反而有点焕发第二春的意思。
从后面抱住婆娘叹道:“你还是那么年轻好看,我却已经老朽”。
享受着久违的温存,贵妃道:“大朗比我就大一岁而已,说什么老字”。
老李刚要下手,李恒推门闯了进来,“娘!我想去舅舅家……爹?”。
老李忙退开一步,干咳一声道:“多大人了!也不通报一声!去你舅舅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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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爹一训斥李恒有些慌,“我……我想去找……”。
“好了”,贵妃给解围道:“去吧,陈志跟着去,让侍卫离远些,别惹人烦”。
“哎!”,李恒高兴的跑远,陈志忙跟了过去。
老李皱眉道:“你就惯他吧,整天胡闹,去他舅舅家也给人添乱”,李恒本不是太子,加上亲娘娇惯,导致从小教育没能跟上,三年前立为太子的时候已经定了性子,再教育也晚了,加上朝廷事多,老李这个爹当的不算太称职。
郭贵妃埋怨道:“你啊,一点不在意儿子,他昨日再三邀请那杨凡去少阳院耍,人家不来,这是一大早又找过去了”。
老李眉头更紧,“哪还有为人君的体统!”。
太子是储君,得端着架子,邀请别人不来就算了,这可好,屁颠屁颠的上赶着跑去了,很是跌份。
其实他也理解儿子,李恒每天待在宫里,接触到的除了宦官宫女就是朝中的老大人,烦了是军中悍卒出身,性情宽和豁达,而且见识广博,偏偏还很年轻,自己都眼热何况儿子。
郭贵妃叹道:“大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恒儿跟那杨凡多亲近,能学到一些好处,还管什么体统不体统”。
儿子什么德性她一清二楚,都当爹了还是不着调,说不急那是假的,昨天旭子详细讲述了烦了的过往,给她深深的震撼,十几岁从军搏杀于战阵,后治理一地深得民心,千辛万苦回程,竟生生背着捡来的妹妹跋涉数千里,能文能武有情义,儿子跟着学是好事。
对烦了了解越多,她也完全明白了伯父的心意,能文能武有傲骨,这种人不好拿捏,惹急了会有大麻烦,不如好好供着他,他自己就会出力。
老李这才明白婆娘的用意,倒也是,总比跟那些宦官宫女瞎混强,想起那个红头发的小子,不由道:“是个人才,有君子气”。
郭贵妃附和道:“杨凡乃奇男子,也不指望恒儿能学智谋武艺,学些男儿的担当便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