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月这时候很想知道,那位格斗老师,以及青年使用的到底是星耀石,还是命晶。
晶蓝沉默了很久,直到白涂月到家,晶蓝才用毫无情感波动的话说道:
“所以,要提防能力者,尤其是星耀者。只要是踏上了这条变强的路,就没一个好人。我不是一个好人,包括你!白涂月,你也不是一个无辜的人。我们都是罪人!”
晶蓝毫不留情的话让白涂月的心受到了触动。所有的能力者,只要是踏上这条变强的路,就没有好人吗?
也是,无论是壮汉还是她遇到的被少女击杀的女子,以及那些装光耀兰的人,都不是好人,一个个的出手就要白涂月的命。
壮汉是要抢晶蓝的灵器,并要灭口;被少女击杀的女子则是二话不说就要她的命,白涂月不认识她,但推测也是抢灵器的人,可能是因为她有灵器的事暴露;至于那些装光耀兰的人明明只是看到了他们的事情而已就要灭口,不死不休。
他们都有罪,但是想要自保而杀了他们的晶蓝和白涂月就是没罪的吗?
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杀人就是杀了人。
但是啊,不杀人自己就活不下去,不杀人就是自己被杀,所以哪怕杀人是不对的,是对生命的践踏,但是遇到该杀的人还是要杀!
这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也是间接帮助别人在未来不会惨遭这些被她所杀的人渣迫害。
所以哪怕有罪也要前行。
这是白涂月的信念,这是她为了找爸爸所必须下的抉择。
但是白涂月也不会赞同晶蓝的观点,能力者并不一定有罪!
白涂月如此在心中坚定自己的信念,感觉舒畅了许多,在得知命族的悲剧后的压抑感也减轻了不少。
白涂月打开门,结果她愣住了,觉得自己是走错门了,但是转念一想不是是自己家,自己又打不开锁。
白涂月把门关上,再次打开,然而她所见的还是不变:那个左耳戴着黑色十字星的星耀者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磕着白涂月无聊的逛街时,买来作为零食,放在冰箱里的奶油味瓜子。
“哟,主人回来了。欢迎光临,来点瓜子吗?”
白涂月走到青年面前,一把将装着瓜子的袋子夺过来放在桌上。
“你这是强闯民宅,是犯法的!知道吗?”
白涂月说完才意识到对方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青年,但是他是货真价实的星耀者,貌似还很高阶,反正自己打不过。
嗯,就算晶蓝还能控制她的身体,但是面对连晶蓝都看不出实力深浅的对手,晶蓝亲自动手,估计也是白给。
要忍,哪怕对方很没礼貌,也要忍,要怪就怪自己拳头没他硬!
“别那么死板吗?我这叫做客,做客你懂得吧?”
青年见瓜子被抢也不恼火,只不过立马又拿起被白涂月放在桌上的瓜子继续磕。
“我在等林晴,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走人。”
“好,你在这慢慢待着吧,你不走我走。”
白涂月忍无可忍,招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白涂月刚要跨出门槛,只见一把叉子突然飞过来狠狠地钉在们框上,尾部还因为巨力而疯狂地来回抖动。
白涂月人得,这是她家厨房的叉子。
白涂月明白这是来自青年的警告。
“哪有主人离开,客人却还留在家里的。我的能力是铁元素掌控,我可以随时控制房间里含铁的物品。你还是乖乖呆着吧。”
青年说完继续看起了电视,完全就是把白涂月家当成自己家来住。
这是把她当成人质啊,白涂月心想。这家伙还把自己能力说出来,就不怕别人发现他的弱点吗?
似是知道白涂月想法,青年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四阶,你就算找到弱点,又能把我则么办呢?靠自己区区零阶圆满的实力?”
白涂月明显感觉自己被嘲讽了,四阶,呵呵,我零阶怎么找你惹你了,祝你永远卡在四阶,等哪天我突破了四阶一定揍你一顿。
白涂月气呼呼的,但奈何打不过人家。
白涂月知道自己拿青年没办法,索性不去想,眼不见心不烦,此时已是太阳落山之时,已是晚饭时间,白涂月也饿了,只好到厨房烧了一碗面。
是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还有几片肥牛,再撒上香葱和香菜。
尽管简单,但对于饥肠辘辘的白涂月来讲却是美食。
然而当白涂月端到跟客厅连着的饭桌上,只见青年正双眼放光的看着白涂月手里的面。
白涂月假装自己没看见,自个儿吃起来,还故意吃得很慢,弄得房间里全是面香味。
白涂月注意到,青年不时偷偷看过来,一副特别想吃的样子。但是青年也不开口要,这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家伙,白涂月心想。当然就算要白涂月也不给,她就做了一碗,青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又过了一会,青年实在受不了,来到厨房折腾了一会,白涂月本以为他会做什么吃的,结果只见青年一脸满意地捧着一酸菜味碗泡面。白涂月在心里鄙夷青年。
那是白涂月去年放厨房里的泡面,青年要是不拿白涂月还想不起来。白涂月记得这桶泡面半年前就过期了。
他就不看一下生产日期的吗?白涂月才不会提醒他过期了的事,心里暗爽。
四阶能力者还不是要吃过期的泡面。
晚上十点,只见青年直接躺在沙发上睡起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就这样过夜。
“晶蓝,要不晚上趁他睡觉干掉他?”
“想什么呢?你一旦靠近到一定范围就会被他察觉到。”
“那则么办?”
“凉拌呗。”
“……”
白涂月只好回房间把门锁好,躺在床上睡不着。废话,客厅里就睡着一个不定时炸弹,白涂月的心别提有多糟了。
这天晚上,不时有兽吼声从白银山脉传来,白涂月感觉来自白银山脉的呼唤变得很着急,白涂月只好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但是没效果。那个呼唤就像是无视时空一样,从白涂月心理想起,催促着白涂月快去见它。
后半夜,白涂月听着听着,听累了,才睡着。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早上青年被白涂月设置的闹钟吵醒,语气不善地道。
然后他来到白涂月的房间粗鲁地拍了几下。
“傍边的山脉貌似有好玩的事情,今天我们就去那边看看。林晴不回来,我可不想在这干等着。”
白涂月被人粗鲁地吵醒,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谁要去就谁去。”
然后只见白涂月放在房间里用来锻炼身体的哑铃飞了起来,停在白涂月头上,白涂月顿时清醒,意识到自己家里还有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去!立马去!”
白涂月此时正走在雪地里,没精打采地啃着营养棒。青年说去就去,而且还非常利索,连洗漱的时间都不给白涂月。在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白涂月的心情跌到谷里了。
抬头看了看青年,他也在啃营养棒,貌似还吃得津津有味,这让白涂月想到了少女,一想起少女白涂月就难过,开始思考着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