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纸笔!”
老人家对着王辉文吩咐道。
王辉文很快从房间里拿出画架纸笔类的工具,甚至还有颜料。
王辉文非常恭谨的给白涂月摆放好画架。
不过白涂月自己有自己的习惯,从新将画架摆放后才满意地看向一旁的素描笔。白涂月轻轻划了一下素描笔,发现很好用,没有卡顿的地方。
可见说不定老人家平时也会在画画,至于王辉文,白涂月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不会画的,这些男生都跟王明路一个德性,大大咧咧,做事还毛毛躁躁的,哪里肯静下心来画画。
白涂月先试着画院子角落里的一些细节,比如花坛。白涂月好久都没时间画过画,她先是每一笔都画得很慢,生怕画错,再到后来画得越来越快,渐渐找到感觉,白涂月忘我的画起来。
叶苏却没有白涂月的闲情逸致,整个院子里的人,就属她最着急。叶苏是真搞不明白明明是来找王明路的,却被白白月拉到这里,先是聊一些没什么用的家常,现在竟然开始画画。
白涂月也真是有够心大的,他都不担心王明路安慰吗?
叶苏决定不指望白涂月,自己出去找。叶苏来到专心画画的白涂月面前打算跟白涂月打个招呼便离去,却被白涂月此刻的状态吸引住。
白涂月此刻正行云流水般挥动着手臂,一点一滴地将老人家画出来,先是模糊的轮廓,再是渐渐清晰起来,从炯炯有神的眼睛,再到代表着年岁已高的鱼尾纹,白涂月画得很尽兴,画得很是随心。
在一旁的王辉文都看呆了。因为白涂月的作画过程很是让人赏心悦目,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展现出舞女美丽的步伐,优雅的身姿……
看得入迷的叶苏以致忘记自己的目的。
良久,又或是过了一会,白涂月停笔。这是一只白色的小蝴蝶飞过来停在白涂月的画作上,对着画里的花闻了闻,似是发觉是假的,只有刺鼻的铅味,蝴蝶不高兴的拍了拍翅膀,又飞到白涂月的指肚上。
白涂月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叶苏却被眼前不怕生的蝴蝶吸引,试着伸手放在蝴蝶旁,蝴蝶却不领情,拍着翅膀飞到老人家银白色的发丝上。老人家,一时激动,又怕把蝴蝶惊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白涂月看了看因为蝴蝶逗留高兴的老人家,一时来了灵感,又拿起画笔,洋洋洒洒地挥了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跃然纸上。
白涂月将画作取下放到老人家面前,老人家却保持不动。
“王奶奶,蝴蝶飞走了。”
听白涂月这么一说老人家迫不及待地拿起白涂月的画作,想了想又戴上老花镜。
“王奶奶,是这样的,我今天来不仅是看望您,我还有事情找王辉文,能把借我一下吗?”
“借,当然借。辉文这小子本来也没事干。这画画得真好。”
老人家很明显沉浸在欣赏画作中。
白涂月瞥了一眼王辉文,拉起一旁的叶苏走了出去。
会意的王辉文立马跟上。
“王明路不见了。”
白涂月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王辉文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的老大不见了,这事是不是跟黑虎帮有关?”
白涂月锐利的目光刺向王辉文,王辉文有些不敢直视。
“白姐,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就在现在听您说才知道老大不见了。”
白姐?叶苏见一个染头发的混混称白月“白姐”,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跟白涂月做了三年的朋友却根本不了解白涂月。
“昨天你们是不是去招惹了黑虎帮?”
白涂月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们避之还来不及呢。对了,白姐,您不要听我奶奶瞎说,我三岁了怎么可能还喝奶粉。”
白涂月没说话,只是盯着王辉文。
“好吧好吧,是,我是三岁还在喝奶粉,但是白姐,这件事真得很丢人,白姐您千万要保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就抬不起头了。”
王辉文一副苦瓜脸的表情。
只是白涂月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王辉文,只是白涂月的眼神越发危险。
“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你老大丢了,你看起来不是很着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行吗?”
王辉文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投降。
“昨天,老大电话打过来说”
话说到一半,王辉文停了下来看向一旁的叶苏。
白涂月知道王辉文的意思。
“她可以听。”
叶苏也疯狂地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听。
王辉文这才继续说:
“老大说他想喝酒,然后我们就去老镇区的酒吧喝酒。老大看上去很难过,喝了很多酒。我想是不是老大难过的不想回家?”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去明路喝酒的酒吧问情况?”
叶苏提议道。
白涂月则是没有回答而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叶苏。
“涂月,你看我干嘛?我的提议有问题吗?”
“王明路喝酒这件事你应该第一次知道吧,你不惊讶?或者对他失望?”
“喜欢就是喜欢,这跟他是什么德性没关系。”
“你喜欢我们老大?”
王辉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呀。”
叶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事到如今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王辉文看了看叶苏,又极为隐晦的看了看白涂月,但还是被白涂月发现。
白涂月干咳两声将两人的注意拉回来。
“跟我来吧。”
白涂月没有说明要去哪,而是直接就走,王辉文和叶苏只好跟上。
“所以我应该叫你嫂子?”
王辉文对叶苏说这话时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涂月。
叶苏一听那还了得,整个人跟熟透了似的。
“可以这么说,也不是啦,不要乱说。”
王辉文瞄了眼白涂月,果断选择闭嘴,他觉得自己要是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王明路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他。
王辉文越走却越发现白涂月走得路不对劲,在走过拐角后,他可以肯定这根本不是去酒吧的路,他感觉到一丝不安,
“白姐,我们该不会是去黑虎帮吧?”
王辉文自己说完都想笑,觉得不可能,这不就是往虎穴走吗?
白涂月却是点点头,表示就是去黑虎帮。
“不是,白姐,哦不,姑奶奶,您不要跟我开完笑啊!”
“我没有闲工夫陪你开玩笑。”
白涂月以认真地口吻说道。
“我有些口渴,我买点解渴的喝。”
王辉文说完也没管白涂月答不答应,立马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