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之所以走庐江,是因为想打听一下有无周瑜的消息。
如果周瑜在海外有了一片落脚地,而后重返老家的话,一定不会忘了祭祖扫坟。
很可惜,张谦带着马谡几人来到周瑜的老家,只看见一片荒山。
“先生,大海茫茫,周瑜若想身边的人跟着他坚定走下去,一定会想办法藏起海图,避免他们回逃。”马谡分析道。
张谦觉得马谡说的很有道理,当然,张谦尽可能往好的地方去想:兴许周瑜已经被海浪吞没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候,一个操着乡音的老者拿着叉子走了过来。
“大胆!”魏昌赶忙挡在身前。
那老者面露不悦,愤慨的说道:“你们别想着占据我们周家的山,告诉你们,我家少主人虽然不在,可是他和当朝定国公可是好友,定国公曾多次写诗称赞我家少主人。你们要是不想惹上麻烦那就赶紧走。”
听到这话,张谦身边之人俱是大笑。
“老人家,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马谡上前一步说道。
“我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附近的土地你们尽可占了去,但只要我们周家人没死绝,就不许你们破坏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
周瑜带走了大部分的族人,但也留下了一些不愿意离开的老人,以及照料这些老人的人。
“老人家,您有地种吗?”张谦笑着问道。
“少主人离开了,周家的地卖了大部分,剩下也由官府重新划分了,老朽一家四口有七十五亩地足够了。但是这座山上的墓碑,你们绝对不能动。否则,老朽一定进京告御状,让定国公为周家做主。”
老人家看来年轻的时候,还识得几个字,听过一些故事,说起话来颇有唬人的气势。
张谦看向马谡:“幼常,帮我写一份给当地县令的文书,就说,周公瑾赤壁破曹有功,朝廷嘉奖有功之臣,既然周公瑾不在,就把这座山头留给周家后人!”
“喏!”
马谡随身带着笔墨,找了块大石很快写好一份文书,张谦看了看,从怀中掏出印玺盖了上去,然后递给那老者。
“带着这份文书,去县衙,他们会知道怎么办的。”
那老者见张谦这般言语气度,已知来者不凡,当他接过文书。这上面的字他虽然只识得一半不到,可是那印玺印上去的“国公”二字却清清楚楚。
“难道,他就是当朝定国公?”老者心中万分激动,不由得跪倒在地。
张谦等人已经走远,骑马远去。
“先生,刚才若是带着仪仗就不会有误会了。”马谡说道。
“这微服私访,也别有一番风味。”张谦道。
“就是,你没看到那老者猜到先生身份时既惊喜又惶恐的模样吗?”魏昌得意的说道。
“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全。”马谡说道。
“怕什么,由我在,千八百人根本不在怕的。”魏昌说道。
“啧啧!”关平咂咂嘴,然后抬头看着天。
“咋地,你不服气?”
“我只是在看天上那只牛还能飞多久。”关平平淡的说道。
魏昌愤怒的说道:“至少我没你那么胆小,也没你那么不讲义气。”
“呵呵!”
张谦看着这一对活宝,现在没仗打了,斗嘴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爱好。
一行人晃晃悠悠欣赏着庐江山水往驿馆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听到一处镇子传出哭喊声。
“大事不好啦,刘家回门的女儿跳水了!”
“先生?”马谡听闻呼喊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该参与的,让地方三老县令来处置。”张谦说道,并不准备停留。
这时候,就看到一个大汉带着一群人从镇口走出,一边喊一边招呼道:
“焦家欺人太甚,先是休了我妹妹,接着又把她逼上绝路,今日但凡是个姓刘的,就跟我前往焦家,讨个公道,叫焦仲卿以命偿命。”
“以命偿命!”为首大汉显然颇有威望,一声招呼下,所有人都同仇敌忾了起来。
张谦见状,才吩咐道:“魏昌,跟上去看看,不要让闹出什么人命。”
“喏!”
“等等,有什么事通知官府解决,不要冲动。”
“谨遵先生吩咐。”
“幼常,你进去打听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先生!”
马谡这一去,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张谦、三娘、大郎、二郎、关平五人在镇外的茶寮都零零碎碎还原了真相。
原来,是刘家的闺女刘兰芝嫁给了隔壁镇上的焦仲卿,结果,因为多年未有生育,刘兰芝就被赶回了家门。
焦仲卿送别刘兰芝的时候,定下了磐石与蒲苇之约。
刘家女在哥哥的逼迫下与太守的五公子又结了亲,可是焦仲卿又上门提及了先前的约定:
“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结果,今日恰好是刘家女再嫁的日子,因为心底备受折磨,一时冲动就跳下了清水池。
而他的兄长气不过就纠结了一伙人要去焦家讨个公道。
张谦摸了摸头,不会这么巧吧?
这不就是中学的课文《孔雀东南飞》吗?
三娘听了这些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她和刘兰芝的区别,是不是就差了个焦母?
大郎二郎和关平也很尴尬,自觉的转向别处。
张谦伸出手把三娘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鲍三娘含情脉脉,泪眼朦胧,似乎又想重提旧事:“要不你纳个妾?”
张谦摇了摇头,然后趁机亲了上去。
三娘将张谦一把推开,然后很惊慌的看着周边的人,见周边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小声的说道:“你要死啦!这里这么多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我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的住。”
“哼!”其实给张谦纳妾这事,三娘也提过不止一次了,不过马上就被张谦恍过去了。三娘也不是那种内敛容易自伤的人,张谦随便哄几句,她就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了。
就和现在这样。
张谦等人等了许久,还不见马谡出来,正准备唤大郎进去查看一番,就看见马谡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跑了出来。
后面,还有一堆人在追赶,嘴里喊着“不要跑!”
但马谡显然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对张谦示意——赶紧上马。
张谦大感不妙!
难道说,马谡街亭坑了诸葛亮,这庐江还要坑自己?
真要这样,那就别怪张谦挥泪了。
……
考大家一个问题,为什么这篇课文叫“孔雀东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