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谦答应一声,左右挽住衣袖,一时间笔走龙蛇。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秦宓邓旻两人分别念道。
“好啊,国公爷此句,当为醒世格言,为众学子塌前警句。”又有夫子赞誉道。
张谦看了看自己的字,确实进步了不少,也颇为满意,对着众人拱手致谢。
“国公的两句挂于藏书阁前,不如以后这藏书阁就叫定公阁吧!”有夫子提议道,不少人随即附和。
亦有人开口:“国公尊名,挂于一藏书阁前未免小气,我看不如挂在书院前,至于此处,就叫文昌阁吧!”
“好!”众人呼应道。
张谦此时将自己的名与字发挥到了极致,可是众人极尽夸耀之词,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就此作罢。
“子敕兄,书院定还有许多要事,我就不多耽搁了,等到了洛阳,我一定亲自设宴款待。”张谦怕自己本性暴露,笑出猪叫声,于是拱手请辞。
“国公诸事繁忙,是我等耽误了国公才是,国公一路保重!我等恭送国公。”众人说道。
几人欲送张谦下山,却被张谦阻拦,“此地我并不陌生,况且有护卫一路相送,就不劳烦诸位了。”
“告辞!”
“珍重!”
见天色渐黑,张谦和邓旻及随行之人就快步下山,却在半路又遇一故人。
黄权,黄公衡。
黄权带着长子正于顽石上休憩,见到张谦等人经过,连忙起身致敬。
张谦不由得停下脚步,“公衡先生何故在此?”
“在下特带犬子前来求学,不料在此遇到国公。”黄权连忙拱手。
张谦打量了眼黄崇,开口道:“昔日的稚嫩少年,如今已是偏偏公子,公衡先生生了个好儿子啊!”
张谦才不相信,自己刚刚来到涪城,他就带着儿子来求学,还刚好有偶遇。
张谦听说过一句话,你所认为的每一次巧合,都是别人的精心谋划。
以张谦的性格,当初黄权屡次拒绝他的橄榄枝,那现在张谦虽然不会刻意针对,却也不会破格给他什么提拔。
天下有才之士多了,不差黄权一个。
不过看到黄崇,张谦决定再给黄权一个机会。
“昔日与公衡先生相谈蜀中之发展,多有补益,不知今日公衡先生可还有治蜀之良策?”
张谦的话里显然是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的,不过黄权却甘之如饴:“如蒙国公不弃,权愿效犬马之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