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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马良和关平蹲坐在一处山坡,正在苦思破敌之策。
“我说季常,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事,这火攻之法军师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先生第一次跟我入川之时,不也用了?怎么到了这,就变成有伤天和了?你等着吧,先生虽然平时和气,但却是言出必行之人,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认错,免得吃了军法。”关平把磨着大刀,在他看来,打仗就是打仗, 哪里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或许是我矫情了吧!”马良捡起一块石头,随意的丢了出去。
马良一直跟着张谦,所以深受张谦的影响。张谦有着极为强大的包容心,他眼中从来没有什么巴人、蜀人、蛮人、夷人、越人之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能够打败敌人的称作强者,而能够包容他人的才是至强者。
马良的认知中,大兄火烧新野,那是求活;先生纵火秃鹰寨,那是灭牲畜。而此时在南中的争斗,说到底还是为了土地财富的归属,以他们的能力还没必要上升到火攻这种有死无生的恶举。
“你应该把‘或许’两个字去掉。”关平虽然和张谦相差年纪不大,但是和张谦打交道的多是他父亲一辈,相反马良一直对张谦执弟子礼,所以在他看来,马良和他才是一辈人,所以说话也随意些。
“对了, 我倒是听先生说起过一个故事。”关平突然提到。
“什么故事?”
“我听先生说,很久以前,中原地区也有一个大国,他们和北方的戎狄打仗,然后北方的将士都衣不蔽体,更别说战马了,所以开战前,将军让人把自己的战马喂的饱饱的,然后身上绑了一袋巴豆,交战的时候散落下来,结果敌军的战马只顾着吃豆子,根本不会跑,很快就被将军给消灭了。你知不知道大象喜欢吃什么?我想他们远道而来,肯定吃不饱,我要是提前撒上一圈,是不是也能大获全胜?”
“巴豆,巴豆是什么?”
“大概是巴人种的豆子吧,我听先生说,巴豆一吃就会拉肚子,那和将军交战的戎狄有逃回去的,结果战马一路跑一路拉,最后将军循着痕迹把他们大本营都给灭了。从此,剩下的人就都不敢入侵了。”
马良听说许多人都打听过张谦的背景,可是没有人找到一丝痕迹。想到这几年间张谦走南闯北,或许在此之前,先生就是走遍天下的也说不定,所以张谦有时冒出许多奇怪的词,马良也见怪不怪。
“我也不知道大象喜欢吃什么,你要不去问问李先生?他是本地人,应该熟悉,再不行,你就去问问那些‘客人’,他们肯定知道。”马良建议道。
“算了,不过就是大象而已,当初在成都的时候,还吃过呢,也就是皮糙肉厚了一些,并不可怕,只不过没见过的人看它体型庞大,第一次见容易心生恐惧罢了。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们要来,准备足当,只要不闯入没有出路的山谷,根本不带怕的。”马良挥了挥刀,这把蜀中名师新锻造的大刀在他看来极为锋利,即便是象腿,他也能一刀两段。
而马良则是就着关平最后一句,没有出路的山谷,想了许久,终于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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