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元的攻城军队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地底偷袭计划的失败,更是让高定元失去了所有勇气,甘兴携带大军出城从侧面一番冲杀,便将高定元擒获。
“饶命,先生,啊不,将军侯爷饶命!”高定元是投降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张谦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道:“我常听人说,表面越是凶恶的人,内心就越是胆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马良甘兴向宠等人见此,都对高定元露出不屑。
“不不,我是投降的,我听说过你们的规矩,投降不杀的,你们不能杀我!”高定元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如果刀架到了脖子上也算投降的话,那投降的代价未免也太低了一点。”张谦淡淡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会杀你呢?”
高定元刚一松,就听张谦说道:“把他带出去,交给邛都百姓审判,让那些族长蛮王都来观刑!”
“杀了我吧,现在就杀了我吧!”高定元一听,大声呐喊道,可是手脚被缚的他此时又能有什么话语权呢。
“先生,越嶲的叛乱已经解决,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高定元占领越嶲抢夺的可不仅仅是财物,还有大片的土地,矿产,这些才是重中之重。”
分蛋糕也是一个难题。
“先生不是说,要用土地来招抚这些蛮王吗?”
“这里的蛮王部落都不大,大的上千人,小的人只有两三百人,把他们原先生活的地方和附近的一些土地山头封与他们也就足够了。”
“那先生,这邛都确实还有不少汉人,不过人数超过一千的只有焦、毛两姓,焦姓是前益州牧时期,躲避战乱从梓潼躲到南中的;毛姓则是武帝时期从山东迁到南中的。”
“单单两家可是不够!”张谦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干掉了一个高定元,再培养一个高定元。
“先生,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因为高定元的做法太过粗暴,所以许多与高家有过间隙的大姓要么躲入大山,要么就逃到永昌那边去了。”
“季常,你说这永昌的几家听到我打败了高定元,会不会派人过来?”虽说永昌几大姓打的都是朝廷的名义阻拦越嶲、牂牁、益州三郡的叛贼,但说到底,还是利益问题。
“先生兵锋所向,我想永昌吕氏一定会派人前来试探一二。”
“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还是待在这里等就好了。”张谦是很乐意与人合作的,就算是高定元,但凡他早一天投降,自己都会给他一条活路。
“先生,那定筰县那边?”
“定筰县资源丰富,将会是日后我们经营南中的重点。让向宠即刻带兵,再找几个熟悉情况的当地人,即刻接手定筰的矿产。”
“喏!”
“还有,那附近的蛮夷有哪几支?”
“主要是白狼羌,南面的白人国,听说西北面还有旄牛羌。”马良说到这的时候,钟离琪来报,说白狼羌的槃木王在听说高定元身死后,已经派人前来请降。
“吩咐向宠,让他找三个当地的大姓,让他们去和附近的蛮王谈,凡是他们开采下来的矿石盐块,我们都会统一收购,获得的利益我们与他们四六分成。还有,告诉他们,谁能够笼络到的部落多,谁就是定筰县的县长,如果他们家能够世世代代把附近的部落团结在自己麾下,那县长一职就由他们世代传递下去。”
……
益州郡。
孟获逃回后方后,先是以强硬手段吞并了雍闿的势力,然后又抓住张裔,质问他是否劝降是假,离间是真?
张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前来劝降,结果雍闿没有理会,现在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张侯爷乃是刘皇叔麾下第一能人,南征北战,无往不利,此番雍闿不听我言,才有此下场。阁下聪明智慧,自当知道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为何还要做这螳臂当车之举?莫不如和我一同前去面见张侯爷,侯爷宽宏大量,少不得也得封阁下一个太守之位。”
“哼!”孟获冷哼一声,让人将张裔看管好,随之又去见了鲁肃。
雍闿这么快就身死,而且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消息,也让鲁肃为之一惊。
“我已经得到消息,牂牁郡的朱褒早已死在关平邓芝手中,越嶲王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张谦即将三路大军合围我益州郡,先生既然奉了吴侯的命令前来帮助我们,总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鲁肃最近也想通了,孙权派他来南中,让他带着巨大的财物,却把最关键的兵权落下了,恐怕孙权占取南中的欲望并不强烈,真实目的还是把他送走。
而把自己调开,目的只有两个。
要么,自己与周瑜的关系让孙权忌惮;
要么,孙权无心与刘备继续维持联盟。
鲁肃想到这些,却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内心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维持自己的使命。
“大王这是害怕了?”
“哼,你们这些外人惯使用激将法,我孟获可不会上当!”
“大王何故如此?若是害怕的话,大王投降便是,想来此番张谦率大军前来,投降的南中男儿也不止大王一人,大王此举并不丢人,日后传出去,还能落下个爱惜族人的美名。”鲁肃继续激将道。
见孟获不说话,鲁肃感觉时机已到,则是说起了赤壁前后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孟获询问道。
“此时的昆明就好比是当初的赤壁,张谦就好比那时的曹操,当初孙刘联合能够打败曹操,如今大王与诸多蛮王联合,又怎么会打不过一个远道而来的张谦呢?”
鲁肃的一番话让孟获看到了一丝成功的可能。
鲁肃继续蛊惑道:“张谦此番南征,大军最多不过三万,从僰道县出发,一路都要派兵驻守,能攻到益州郡腹心的又有几人?雍闿大王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北上想要与张谦正面作战,现在大王只需要以逸待劳,何愁张谦不灭?”
雍闿死后,孟获早已心生恐惧,但是鲁肃这番话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而这时,下人来报,“大王,张谦派人送来了两封信。”
孟获接过,一封是给他的,一封是给鲁肃的。
孟获的那封是劝降信。
而给鲁肃的那封,信上只有一句话:孙刘联盟乃是子敬一手操办,子敬欲毁之乎?
……高定元的攻城军队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地底偷袭计划的失败,更是让高定元失去了所有勇气,甘兴携带大军出城从侧面一番冲杀,便将高定元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