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摆了摆手,魏昌走近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衣服。
马谡站在一旁,一下子认出,那是他兄长马良的衣服。
马谡想要开口,张谦拦住了他,问道:“衣服的主人身在何处?”
成公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敢问侯爷,这衣服的主人可是对您十分重要?”
“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张谦直接开口。
成公英轻轻一笑,说道:“这就好,我家将军想用此人与侯爷做一笔交易。”
“我可以认为是威胁吗?”张谦面色平静,但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周围一下子冷了下来。
张谦并不是鹰扬虎视不苟言笑之人,也不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很随和。
但久居上位,张谦身上自然养出了一份威严庄重。
此话落下,成公英和阎行额头都不由得冒出一滴冷汗。
“当然不是威胁,这衣服的主人现在毫发无伤,正在我家将军府中做客,我们此来只是想要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只要侯爷能将陇西和金城两郡交给羌人放牧,我们不仅每年为侯爷献上大量的牛羊,还愿意永远听从侯爷的吩咐。”
“如果我不答应呢?”
“这……”成公英和阎行对视一眼,成公英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当然不敢伤害侯爷的朋友,但是陇右形势复杂,若是有不开眼的贼寇于路途中伤了侯爷的朋友,那我们就无法保证了。”
张谦听完,先是呵呵一笑,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回去告诉韩遂,让他好好的把季常给我送回来,然后纳首请降,我可以封他做金城太守;若是过程中季常少了一根毛发,我就灭他韩遂满门,若是季常出了意外,我灭他三族。”
成公英和阎行面露不善,开口质问道:“你既然说他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身死吗?”
“幼常,你来告诉他理由!”张谦指着马谡说道。
成公英看向马谡,这个年轻人,眉宇间却与马良有几分相似。
马谡为兄长落入韩遂手中感到悲痛,但他也知道,此时如果妥协,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自己的兄长也就更加危险。
于是,马谡开口道:
“忠义立于身,报明主之厚遇,吾兄若有不测,谡当继兄长之志,亲赴陇西,取韩遂首级。我马家子弟,生作人杰,死亦鬼雄,只有就义的鬼,没有屈膝的人。”
好!
张谦:这么有骨气的人居然会在街亭丢下大军自个跑了,诸葛孔明,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太想念马良,所以把这孩子养在温室里了?
还有,幼常,你以后不要随意篡改“我”的诗句,这是在画蛇添足,知不知道?
阎行和成公英听完马谡的话,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张谦示意手下拦住了。
“我二人不过我家将军麾下一小卒,若是侯爷觉得以我两人可以换回先生的朋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从不做以人质威胁他人的事!”张谦一脸认真的说道,似乎他在襄阳州牧朝堂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你二人回去一人报信即可,至于另一人,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请阁下看出好戏。”
“魏昌,带他们下去,无论他们之中,留下谁都行,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