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妨想想,这存粮最怕什么?”
“哎呀!”吴国太很恍然的拍了一下手。
“老夫人肯定想到了,之所以画成麻雀的模样,就是为了警示看管粮仓的,务必要小心麻雀,我说的麻雀,可不仅仅是会飞的麻雀,还有人心当中的贪婪。”
吴国太点了点头,对着孙权说道:“权儿,你要好好听,子让说的不仅是这福牌,还是治国的道理。”
孙权连忙表示出受教的模样。
“那这万字又作何解释?”乔公问道。
“乔公试想,这行军打仗,除了粮食,还要什么,当然是钱了!所以福牌中,万这张牌自然是希望玩牌之人,腰缠万贯了。”
吴国太越听,越觉得这福牌中隐藏着大智慧。
比如说,这红中,张谦解释说,是被选中,举荐为茂才,孝廉;
这发财,寓意官运发达,一路高升;
这白板,象征着是朝官的笏板,表示地位高贵。
张谦解释着每张牌的寓意,再加上这福牌正面的玉石质感,吴国太已经无师自通,在看牌之前先用大拇指摸索一番了。
“哎呀,你们看看,我这又胡了!”玩了几把之后,吴国太很熟练的夹住两端,往前一推。
“老夫人,您这福气可是太让人羡慕了!”张谦笑着说道。
孙权看了张谦一眼,也遗憾的说道:“母亲,下一把,您可得让让我们了!”
“好!好!我这福气就分一点给你们!”吴国太快慰的说道。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
“哎呀呀,今儿这天怎么黑的这么快啊?”吴国太还有些意犹未尽,不像往日,总感叹太阳怎么还没下山。
“母亲,来日方长,不如改日挑个时间再聚?”孙权建议道,一开始,孙权还不太会,后面学会了,就学着张谦,偶尔胡个一两把,他和张谦的筹码,七成去了吴国太那,还有三成去了乔公那里。
吴国太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张谦,说道:“城内有传言结亲一事,不知子让有何想法?”
张谦起身拱手道:“不过是好事者刻意流传罢了,在下天生劳碌命,这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去了邺城一次,入了川蜀两次,现又到了宝地,若是让孙小姐跟了我,岂不是四处奔波,老夫人又怎么舍得?”
吴国太看着张谦诚恳的模样,点了点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不如就留在东吴,我让权儿给你个大官,免得四处奔跑。”
张谦再度拱手,“我要是答应下来,岂不是成了贪图富贵,见利忘义的人,这样的人,老夫人又怎么会喜欢呢?”
“说的也是,真是造化弄人啊!”吴国太叹了口气,眼前之人无论谈吐,还是模样,都让她有招婿的打算,但是想想孙坚,想想孙策,哪个好男儿不是志在四方,又怎么能困守一隅呢?
“权儿,子让来吴地一趟不易,许多事情你要予以方便,平日里也不能慢待了,知道没有?”吴国太吩咐道,随即又看向张谦:“子让若是有空,不妨多来陪陪我老人家!”
“老夫人这般厚爱,小子无以为报。只要老夫人不嫌弃,小子一定常来打扰。”张谦低着头,又用袖子擦拭了拭眼角。
……
吴国太带着福牌离开后,孙权看着张谦说道:“先生为了逗母亲欢笑,花了不少心思吧?”
“吴侯,让老夫人欢笑的不是我,也不是棋牌,而是您的陪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