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孙权私底下接见了张谦,作陪者只有鲁肃一人。
“荆州张谦见过吴侯!”张谦被闲置三天,却没有一丝生气。
“我偶感微恙,所以三天不曾见客,慢待贵使,还请贵使不要见外!”孙权紫发碧眼,目光如炯,上下打量着张谦说道。
“吴侯万金之躯,于百忙之中抽空一见,实在是让在下感激涕零!”张谦再度行礼。
孙权见张谦仪态端正,又谦逊有礼,一手抚须,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贵使此来,所为何事啊?”
“一是应子敬之邀,”张谦向着鲁肃微微一礼,又看向孙权,“二来,则是为了吴侯霸业。”
孙权看着张谦一个外人信誓旦旦的说,是为了他的功业,不由得冷哼一声。
“久闻贵使伶牙俐齿,瞒过曹操,欺过蔡瑁,骗过刘璋,如今也要到我东吴故技重施了吗?”
张谦:还是被名声给拖累了!
“吴侯何出此言?”张谦大惊道。
“你身为刘备臣属,却谎言开口是为了东吴霸业,若不是有心隐瞒,又岂会如此?”
“吴侯误会了,我虽非东吴之人,却敬仰东吴英雄辈出。何况我主感谢吴侯赤壁援手,此番不仅让我带来了荆州特产,更是嘱咐我说:孙刘一体,同舟共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吴侯但有所需,我等必全力以赴。”
“刘皇叔真是这般说的?”孙权认真道。
“如有谎言,天打五雷轰!”张谦亦是认真的说道,然后在心底默默加了“诸葛亮”三个字。
“嗯!”孙权点了点头,无论真假,这话说的就让人舒服。
“既如此,子敬曾有意撮合两家结亲,贵使为何不应啊?”孙权一句话,就把孙尚香与张谦的亲事定义为了鲁肃的自作主张。
“在下福薄位卑,吴侯之妹却有千金之贵,我又岂能唐突佳人!”张谦告罪道。
“可我听说贵使不仅风采飞扬,更有文昌侯名,论爵位已经不在我之下,这已经是福缘深厚,年少有成了。”
张谦听完,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实不相瞒,这封侯文书上写的乃是‘徐庶’二字,至于现在吗,别人愿意称我一声侯爷,不过是给我主刘皇叔一个面子,在下何德何能,能与吴侯位高权重,分疆一方相比?”
若是张谦硬把文昌侯往自己身上塞,别人反而要不断挑刺,说什么文昌侯其实是徐庶,说什么现在这个侯位已经被废了;
但是张谦不断谦让,世人反而得承认:虽说文书上写的是徐庶,但是那时的徐庶就是张谦冒名顶替的。你说侯位被废了,世人要笑的不是张谦,反而是曹操。
“贵使谦虚了!”孙权淡淡说了一句,便沉默了下来。
这时,鲁肃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