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吴侯对子敬亦是如此!”张谦接口道。
鲁肃:……
“先生说的是,我主亦是重情重义之人。”半晌后,鲁肃说道,“我看先生此去东吴准备东西颇多,莫非都是聘礼?”
“子敬莫要开玩笑,我上船之前已经说了,我已有心爱之人,此去东吴,不为提亲,只是为了感谢吴侯的厚爱之恩,顺便替我主感谢吴侯先前援手。”
听到张谦这么说,十几步外一个女扮男装的身影胸口砰砰直跳。
“天底下还有比吴侯之妹还要贵重的女子吗?莫非是那刘使君的闺女?”鲁肃问道。
“子敬休要开这种玩笑,男女相爱,在于情深义重,与出身门楣有何干系?”
“自古男女婚嫁都讲究门当户对,莫非先生想要效仿的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此般爱情愁苦日深,曲折不断,实非大丈夫所求!”
“我所爱所恨,无须效仿任何人!”张谦一时不明白周瑜是想用和亲把自己骗去东吴,还是真的打算让自己与孙小妹成亲, 好把自己留在温柔乡了。
“两年之前,我不过一凡夫俗子;两年之后,焉知我所爱女子不能光宗耀祖?难道子敬今时今日,尚还认为,王侯将相,天生有种?”
鲁肃很疑惑,今日张谦说的话,还有之前做的事,都像是一个追名逐利,立功心切的人。
但是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娶一个诸侯之女,对他的晋升有多重要呢?
想那霍去病,年纪轻轻就封狼居胥,可若是没有血缘上的联系,他又怎么会得到武帝的宠信,更让他独掌一支骑兵呢?
“子让莫非是怀疑东吴别有用心,又或者害怕娶了吴侯之妹失去了刘使君的信任?”鲁肃试探道。
张谦:我没怀疑,我只是肯定!
“子敬可曾听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对子敬一片诚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句句真心,字字肺腑,子敬这样的话,太伤我这个老实人的心了!”
鲁肃:这都是我的词啊!
“先生可知,刘子扬死了!”鲁肃冷冷的说了一句。
听到鲁肃这么说,张谦下意识往边上挪了一步。
差点忘记了,刘晔和鲁肃是好友。
不过,两人都各为其主了,想来,关系应该好不到哪去吧?
“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居然被曹操心狠手辣给杀了!”张谦说道。
“先生真是这样认为的?”鲁肃问道,毕竟益州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虽然东吴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刘晔被张谦气晕这种事,过去了这么久,东吴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受周瑜之命,一直关注张谦的鲁肃。
对于刘晔,自从鲁肃为孙权效命之后,两人并没有联系,一来是古代通信本就不便,二来则是各为其主,与敌营故友有私交是很忌讳的事情。
“其中详情,不能告诉子敬,但我亦不想谎言相告,所以还请子敬恕罪!”
张谦倒是想说刘晔是卧底,来忽悠一顿鲁肃的,但是想想,这不平白便宜了刘晔吗?而且,鲁肃和刘晔互相知根知底,故事编多了,容易露马脚。索性就说的含糊其辞,让鲁肃自己去思考去。
反正刘晔也不是死在他手上。
而鲁肃这一刻,还真产生了,刘晔会不会真的心在曹营身在刘的想法?毕竟刘晔小时候就痛恨他父亲身边的宠奴,但是因为母亲的话足足忍耐了多年。
“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我东吴?”鲁肃问道。
“人才济济,君明臣贤,值此乱世,当有一番大作为!”张谦毫不犹豫的说道。
“难道先生对于东吴先取了江陵没有一丝怨恨?”
“当然没有!”张谦果断说道,“周郎身经百战,东吴将士更是流血死战,此等夺取江陵之举,光明正大,我虽有不甘之心,却没有半丝怨恨。”
见张谦如此赤诚,鲁肃心想:难道他真是一个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