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扬若是泉下有知,自己死了还被张谦利用,怎么的也得托个梦“保佑”张谦一下!
“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我主在华容俘获了曹操麾下谋士荀攸,大将张合,曹操派名士王粲前来索要人质,而王粲与我关系匪浅,这消息,便是他告诉我的。”
兔死狐悲也好,物伤其类也好,刘璋莫名有些难过。
刘晔会勾结刘备?他都差点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让自己抓了张谦了。
而且蜀中粮价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要不是黄权及早发现,在张鲁犯境后,粮价恐怕更得飞起。
张谦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我再问州牧第二个问题,若是汉室复兴,州牧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刘璋开始思考,就凭自己姓刘,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能继续做州牧?
封个王?
“州牧若是能高举义旗,立志灭曹,事成之后,定能封王,而且是统摄国政的王,到时候,天子坐朝,由您和我主共同辅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乐而不为?”
刘璋一想,自己连个益州都管不好,还摄政天下,这不是更头疼?
“若是州牧愿身居幕后,只要略尽绵薄之力,他日我主在州牧的帮助下复兴汉室,一个蜀王的封号难道天子还不舍得?”
蜀王!
这让刘璋很心动。
但是转念一想,这略尽绵力,是怎么个略尽法?
“先生的意思不会是让我把益州让给你主吧?”
“当然不是!”张谦很果断的回答,“州牧之位乃是天子所封,朝廷所颁,岂能私相授受?当初刘表相让荆州,我主便推而不就,如今又怎么会垂涎益州呢?”
张谦心想,当初,韩馥到底是有多废物,才会把冀州让给袁绍啊,自己怎么就没有高干、荀谌等人的本事呢?
“那先生的意思,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借道!只要州牧能将江水以南,涪水以西借于我主,我主不仅能沿水道进军,替州牧剿灭张鲁,还能顺势出汉中,与曹操决一死战!而州牧只需高坐成都,笑看风云。”
张谦的话说的很明白,那就是风险我们来背,不用你出头,你只要出一丢丢地皮就行了,最后我们打输了,你还可以继续投降。
只是这一丢丢地皮,有点大!
“先生一开口便要去了整个三巴之地,还有半个广汉郡,这还不是贪图我益州吗?”
“我主若是贪图益州,便按孔明的计策行事就行,如何需要让我入川?如今我示州牧以诚,州牧却直言我主有图谋不轨之心,这岂是正人君子所为,既然无此,我等永不入川便是。”张谦说到这,立刻起身,作势要离开。
“先生且慢!”刘璋赶忙伸手。
“先生请坐!”见张谦回头,刘璋赶忙微笑示好。
“我可以同意借道之举,并且玄德兄他日北伐,我定支以粮草,这般如何?”刘璋询问道。
“州牧莫非认为我主仁义可欺?若只是借道,道阻且长,我等他日进兵,生死岂不是全掌握在益州手中?州牧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州牧身旁,多有谗言小人,若是州牧为其所骗,我等岂不危险?即便是我主同意,我等身为人臣,也断断不会接受!”
刘璋见自己借道不借地的想法被识破,脸上有些惭愧。
“可是先生张口闭口都在说不贪图益州,一开口却是将半个益州都划了去,这难道不是觉得我可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