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东吴鲁肃寂寂无名,其主孙权亦是不识天数,此二人若是归顺曹操,尚可得一夕安寝;若是螳臂当车,只怕顷刻间化作齑粉,那江东六郡百姓何其无辜,要为这二人的胆大妄为饱受涂炭之苦。”
当即,便有益州老臣开始指责鲁肃孙权。
张谦微微一笑,他此来益州,可不是为了说服刘璋出兵的,以刘璋怯弱多疑的性格,即便是没有臣下劝谏,他也会在犹犹豫豫当中坐失光阴。
他来益州的目的,是为了多争取一些想要建功立业之人,内心深处藏有血性之人,此时这些人或许只敢观望,但只要赤壁之战的结果出来,总会有一些有野心的人跳出来,想要出人头地的,而这时候,张谦的存在就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契机。
听到老臣的话,刘璋那颗有些躁动的心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自己激动个啥劲呢?便是不投降,又能怎么样?
连汉中张鲁都打不过,还能打的过曹操?
刘璋突然就有了清醒的认知。
“使者既从荆州远道而来,不如先在成都小住几日,也好让世人知道我川中有好客之风。”刘璋不想再做口舌之争,他已经领略到了张谦的厉害之处。
“如此,多谢州牧!”张谦并不介意,本来他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就在张谦转身的时候,刘璋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先生可是留侯之后?”
“州牧为何有此问?”张谦明知故问。
“那汉中张鲁与我有仇,其亦宣称留侯之后,我想知道,你二人可有血脉关联?”
张谦听闻,哈哈一笑。
“本不欲以祖宗之名扬威,不过今日,我却得肯定的答复州牧,我确是留侯之后。”张谦深知,此时否认留侯之后未免有露怯之意。
“不过汉中张鲁,与我何干?天下大乱,假称圣贤之后者多如过江之鲫,州牧可不要被人骗了。”张谦反过来说,张鲁根本不是张良的后人,以此来撇开与他的干系。
“即便张鲁真是张氏分支,那又如何,我听闻此次曹操派出的使者亦是汉皇之后,可其却对我主斩尽杀绝。由此看来,血脉关联,也并非那么重要。”
刘璋一听,好像是那个道理,自己和刘备总是宗亲了吧?可是刘备的死活与他何干?至于刘晔,更是带着剿灭刘备下属的任务进川的。
“先生之言有理。”
“不知州牧可还有别的要问的?”见刘璋点头后不再言语,张谦问道。
刘璋想了想,说道:“无他,请先生先去驿馆歇息。”
“多谢州牧!”张谦拱了拱手,不过却没有走。
刘璋见状,问道:“先生可还有问题?”
张谦不解的问道:“我先前进殿之前,见门外有一鼎,鼎内热油满沸,不知所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