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想到蒯梓告诉他今天舌辩的内容,不由得会心一笑,“这舌辩之才也是能遗传,祖宗也是可以乱认的吗?”
“谁知道呢?”张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张仪和张良的后人就因为抢着要把我拉进族谱而打起来了呢?”
“先生这么自信?你觉得你选择的这条路能走到终点?”
“当然!”张谦肯定的回答,“因为只要我想走,路就在脚下!”
蒯越从张谦身上看到的是由内而发的自信。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如此的信念?
蒯越琢磨着。
他想到先祖也曾辅佐韩信,并制定了三分天下之计,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若是自己孤身一人,蒯越说不定也去赌个富贵回来,但是现在蒯家家大业大,他倒是不敢赌了。
不过,刚才,张谦提到,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倒是和自己先前的想法一致。
想到这,蒯越问道:“先生先前说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曹操这个篮子里,那么先生觉得,蒯家该何去何从呢?”
张谦不觉得自己能说服蒯越这个老狐狸,也没指望让蒯家投靠刘备,这不现实。除非曹操真的信誓旦旦要来屠城!
“异度先生家事,在下岂敢妄言。在下只是求个安身之地,免得被人打扰,过两天就走。”
“难道先生就不想为刘皇叔多求得一份臂助?”
张谦看蒯越认真的样子,一下子就不困了,随后又往椅子上一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听说世间有一种鸟,叫做凤凰,他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异度先生怕也是这样以为的吧!”
蒯越面色一凝,他现在确实看不上刘备。
不只是他,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投靠刘备。
刘备兵不过万,曹操拥兵百万,正常人都知道谁胜谁败。
可是,越这样,蒯越就对张谦的自信感到好奇,最关键的是,今天他居然能说服那么一大帮人追随他,即便是王粲那帮鼓吹归顺朝廷之人,也对张谦充满了敬意。
既然如此,自己除了分出一批族人前往益州,为何不交好一下眼前这人呢!
“我听说今日先生当众喊了蒯家人一声‘姐夫’?”蒯越不知道是喜还是怒的说道。
张谦一听这,就来精神了,厚着脸皮说道:“异度先生有所不知,我与那孔明一见如故,早已兄弟相称,所以他姐姐就是我姐姐,我称蒯祺一声‘姐夫’不是显得两家亲近吗?蒯家不会看我孤身一人,就嫌贫爱富不认我这个穷亲戚吧?”
蒯越浅浅一笑,他自然知道张谦打的什么注意,不过这点伎俩对于蒯家来说只是芥棘之藓。
“侯爷有没有想过亲上加亲呢?”蒯越淡淡的说道,“我有一个侄女,年方十四,姿容尚佳,也读过几年书,知晓一些道理,我愿意让她来服侍先生。”
还有这种好事?
张谦果断的……
摇了摇头!
“在下可不是沉迷女色之人,不然,曹操嫁女之时我便应允了。”张谦无中生有,恬不知耻的说道。
蒯越恍然大悟,原来曹操居然对眼前之人好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要把女儿许配给他,难怪对方逃走之后,如此的痛恨,甚至开出了“赏万金,封万户侯”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