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的清晨,
海外文理墓园内:
一座刚立好的墓碑前面,站着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墓碑上的照片上的小男孩,笑的开心极了!
季荷优坐抱着刚刚立好的墓碑,脸上带着笑,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阿池乖,以后你就可以自由的享受风了,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绊住你了。可是……”
“呵”
“阿池,姐姐想你了,怎么办?”
许恋心、隐伯、暗心、天心、日心、赵医生、李医生、胡医生等人站在墓碑前,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束白色的花,面容哀伤。
最前面的许恋心缓缓的上前走了一步,将这一朵白色的花放在小阿池的墓碑前,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定要快乐!”
此时的隐伯,脸上的泪水一直是落了下来,又被他用袖子擦去,反反复复,直到现在,眼睛已经通红,“小阿池呀,隐爷爷会记住你的。”
然而此时的天心却早已泣不成声:
“呜呜呜,阿池弟弟,你放心,以后,天心的大鸡腿都会留一个给你,不过,只有一个哦,天心喜欢大鸡腿,但是更喜欢阿池弟弟……”
站在右边的三位医生都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似乎在遗憾着,惋惜着,同时也在自责着。
“阿池,我们救不了你,真的抱歉。”
……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依次将自己手中的白花放到了墓碑前,默哀……
明明是短短几分钟,可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脑子里仿佛闪现了小阿池这不完美、甚至满载遗憾的一生。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随着许恋心的手势,默默的退了出去,将时间和空间留给这一对阴阳相隔的姐弟俩。
所有人都回到了墓园外的车子里,等待着。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
下午三点左右,
面容枯槁的季荷优缓缓的走了下来,坐上了车。
许恋心看着此时的她,缓缓的将一个装着\\u0027\\u0027粉末\\u0027\\u0027的母指大小的小瓶子放到了季荷优的手里。
“优荷姐,这是阿池”
听到这里,原本还佯装一脸释然的女人瞬间哭了出来,嚎啕大哭,似乎在发泄着自己以后再也说不出的情感,再也等不回的人……
随着车子的渐行渐远,悲伤中的人们并没有看到身后墓园两旁的柳树正随着远道而来的微风,翩翩起舞。似乎是在向什么人招手,又似乎是在向什么人做最后的告别。
所以说啊,人生本就是一段不能回头的旅程,有些人在路途中走着走着就失散了……
再见湖边杨柳色,昔人早已乘风去!
并不是每一个善待世界的人,都能够同时被世界以温柔相待。但是,每一个善待世界的人,最终都会被世界以另一种方式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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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许恋心看着那带着行李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优荷姐,确定要走了吗?”
“嗯,确定了。”他的话语平淡,让人读不出内心到底埋藏了多少种哀伤。
许恋心看了看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毕竟这件事她有权知道也应该知道。
“优荷姐,一周前,我见过小阿池。”
听到这里,季荷优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再一次土崩瓦解。
她哽咽着,却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