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冷漠道:“看到了,快要死了。”
战冰:“……”
战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一双金黄色的眼珠似乎更加深邃了些,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颜色,好似天边明亮的太阳。
“前辈说话还请注意,他不会有事。”战冰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抬脚从常树身边走过:“晚辈告辞。”
说完,战冰加快了脚步。
常树却脸色都没变,看着战冰的身影,悠悠道:“你适才在干什么?”
战冰转过头,不明所以望着常树。
“你给我行的是拜师礼。”常树道:“我叫常树。”
战冰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战冰虽说自小在北疆长大,但拜师礼还是认识的,她刚刚行的礼不过是晚辈对长辈的一种敬礼罢了。
既然对方对于他们暂住于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证明并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救颜非谨要紧,战冰不欲再与对方纠缠。
战冰一路小跑着找到颜非谨,发现人已经晕过去了,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已经看不见任何血色。
快速将草药在嘴里嚼碎,草药苦涩难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战冰却面不改色,扶起颜非谨的身体,从嘴里吐出已经被嚼碎的草药给颜非谨敷上。
“你这些药救不了他的命。”
战冰将草药敷在颜非谨伤口上之时,冷不丁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冒出来。
战冰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之前那个叫常树的灰衣毒舌之人,战冰感慨,这人几十岁了,嘴如此毒竟然还没被人打死,可见功夫之高。
战冰盯着多方看了一下,脸上的诧异一时间没能收住。
她自诩功夫不错,可这人何时跟在他身后的,她竟然毫无所觉。
见对方没有恶意,战冰也不管他,继续低头给颜非谨敷药。
“我能救他。”
听到这话,战冰终于抬起头,脸上却没有出现常树预料中的惊喜,只是眼神亮了一下,随即一脸平静:“你说你能救他?”
常树没搞明白她突然问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跟他求救吗?
不过常树还是颔首,肯定道:“我不仅能救他,我也能救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爱信不信。”
“你有什么条件?”
“你相信我了?”
“不相信。”战冰回答得尤其快。
常树脸上平淡的表情这才被诧异所取代,一时间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