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你也不想想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我一个快要踏入棺材板的人,我劳心费力把我一生的名誉心血都赔进去,我能得到多少好处?就算是到时候整个秦家都在我的手里,我又能享福多长时间,到后来还不都是传给你,传给你的儿子,传给你们一家人?”
秦铭雄更加惭愧地低下头,为他刚才对自己母亲都不善的猜疑而心生愧疚。
是啊,他母亲都这把年纪了,在整个秦家夺过来,她又能在那个位子上坐多久,最大的利处还不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对不起,母亲,刚刚是我心情有点过于激动了。”
“你心思纯善,不忍动手,我能理解,那两个人毕竟也与你有血缘关系,是你的小辈,你下不去手是应该的,但是,我在这后院浸染多少年了,好的坏的我都见了一遍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拿他们当小辈看,他们却没有拿你当长辈看,所以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该狠得下心就狠得下心,不要觉得顾及那一丝血脉关系就下不去手,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秦铭雄受教的点点头,又说,“但是那场劫杀失败了,秦燃和秦裳姐弟两个都已经安全无恙的回来了,更甚的是今天是秦裳的生辰,秦老爷子一早就开始操办,宴请了州际所有有名的人前来,可见对秦裳的重视了,这样下去不行,母亲可还有办法?”
“你慌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算当初秦燃和秦裳能够活下来的又如何,他们在那场劫杀之中能够活下来,不代表以后他们能够继续活下去。”
秦二老太太话中有话,秦铭雄一时不解。
他心里急,但是还是十分恭敬地等着秦二老太太继续说,不曾催促。
“当时秦裳就算没有死掉,但也受了伤,趁着她受伤的时候,我雇佣的那些人往她的体内放了一种毒,一种能够让她慢慢死去,而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毒,两三年后,秦裳的死怎么着也落不到我们的头上,秦裳与秦燃两个人感情深厚,如果秦裳死了,秦燃必定从此一蹶不振,他们全家大房一脉从此绝迹,到时候就算老爷子不愿意,秦家宗祠的那些人也不会让秦家大房的人继续执掌着整个秦家,到时候你毛遂自荐,自有众人拥护你执掌整个秦家。”
秦铭雄觉得这个计划甚好,如果秦裳在那场劫杀之中就死掉的话,秦家的人一定会彻查,到时候扯到他们二房的头上说也说不清楚,现在这样好了,他们二房的人是在那场劫杀中有关系,但是秦裳不是没死成吗,而如果在两三年之后死,死的不为人知,谁也查不到,这样就和他们二房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绝啊,妙啊。
“母亲,你雇佣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
秦二老太太笑笑,说,“是北域白家。”
秦铭雄心一颤,那北域白家。
“母亲你怎能遇那坏事做尽的北域白家合作,你可知他们……”
“我知道这些事情,我不比你知道的多?但是那又如何,我又没有插手他们的生意,只是出钱让他们办事而已,谁让秦裳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得罪人的多呢,我想弄死她,白家的人也想弄死她,这样的话,我们两方的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秦铭雄沉默。
秦老爷子见到薄九苼比见到秦裳还亲,她和薄九苼一回到秦家,秦老爷子就将薄九苼叫走了,秦裳只是指着秦老爷子和薄九苼的背影对秦燃说,“他是不是没看到我还站在这儿呢,我好歹还是他亲生的吧,不和我打一声招呼说一句话也就算了,转头就叫薄九苼走,考虑不考虑我的面子呀。”
“你消消气吧,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亲生对秦老爷子的行事作风已经十分了解了,”你快过去看看吧,你的那些狐狸崽子已经反天了。”
作为一只见多识广的小狐狸,他们五个已经提前,跟着秦燃,还有虞安安他们到达了州际。
一到夏天,秦裳就不爱跟着它们玩儿了,太热了,它们身上毛茸茸的,抱在怀里舒服是舒服,但是搁不住那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她的身上,这和冬天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它们能把我那里给上下翻一辨,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儿上,损坏多少东西我也不要你陪了,但是你要是不把它们立刻接走的话,保不准,你的晚饭就是炖狐狸肉。”
秦裳大笑,这她倒是不太担心,“这狐狸你还真不能给炖了,那可不全是我的,还有几只是别人的,你炖了,我怎么给别人交代。”
秦燃不管这些,“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在我生日的时候,你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弟弟一样,对你亲姐好一点儿?”
秦燃笑得后仰,“那你要是能够像别人家的亲姐姐一样对自己的弟弟很好,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孝顺长辈似的孝顺你,但是以前我这样的时候,你也没说过呀,怎么现在那么多意见?”
秦燃怀疑似的看着秦裳,似乎在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亲姐。
“不知道,被你姐夫惯的呗。”
秦燃饶有兴趣地轻笑一声,“你就趁着他不在这儿乱说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见到他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也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吧。”
秦裳顿时变脸,“秦燃,我看你是皮痒了。”
“得,真是怕了你了。”秦燃无所谓的摊摊手,不说了,“你快点去把那几只狐狸给我搞走,还有虞安安,那臭小子不吃饭,爷爷还整天跟宝贝似的带着他,你知道爷爷他带他虞安安出去干什么吗?简直是绕了州际一整整一个圈,现在整个州际的人都知道,咱们秦家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