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毛绒娃娃,谈判(2 / 2)

秦裳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秦先生知道我来秦氏企业之前我接到一个什么电话吗?我接到了周总的电话,他约我下周五下午在平原路见面,我们两个人平逢不相识,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要说谈其他的也不可能,我们两个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都是拥有秦氏企业股份的人,所以秦先生猜猜我们周五下午下午会谈什么事情呢?我手里的股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大致算一下能排到第三位了,听说这位周总早就和秦先生商量过并购秦氏的这个问题,周家在南城一一点点崛起,发展的非常迅速,从几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发展到如今南城能排进前十的十大家族之一,这位周总的手段也是非同一般,我是自认是没有能力能吃下他手中的股份的,所以如果下周五这位周先生给出的价格令我心动的话,那么很快我这些手里的股份就会易主了,周先生的股份,加上我手里的这些股份,我并不确定他是变成了持股最大的人还是持股第二的人,但是不论哪一个对秦先生,对秦氏企业似乎都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秦铭成目光阴狠的盯着秦裳,那目光仿佛能吃了她,把她生吞活剥了,他想过立刻叫外面的保安进来,逼迫着秦裳签字,但是秦裳那天令那些保安闻风丧胆的一幕,秦铭成到现在还记得,他不敢,他不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敢让秦氏企业其他的员工笑话。

他把满腔的怒气压下去,手指攥得咯咯响,逼着自己耐心的坐下来跟秦裳谈,问她到底想要什么,秦裳转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用轻轻飘飘的语气说,“我当然要钱,我要你请秦氏企业的财务让他过来帮我清算我手里的股份,如果根据秦氏企业现在的市值的话需要值多少钱。”

秦铭成觉得这没问题,他正要点头答应,但是紧接着又听见秦裳说,“我要在这些钱的基础之上,再加至少五百万,你看着给,我要的底价是五百万,你可以继续加,我也不反对。”

秦铭成脸色一变,大叫,“秦裳!”

秦裳去捂耳朵,“你声音太大了,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我费时费力,又跑这么多地方,见这么多人把这些股份都给你收过来,你以为我是干白功的?你聘请任何一个人去帮你做这些事,难道都不需要钱?”

“而且,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其实呢,我对全市企业的股份并没有多少感兴趣,只是你们秦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招惹我,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我是个人呢,你们一次次说的和我断,但是断了吗,我知道你们每次啊,找到我找到我过来打得什么主意,你们算计的这些我也不想提了,如今,我只是要个5万而已,换一个寝室,怎么说,都是你们赚了。”

秦裳本打算等拿到秦氏企业至少一半多的股份以后,再和秦铭成来摊牌的,但是今天既然谈到这一步,她也就索性说了。

秦氏企业的生产线状况频出,再过段时间秦氏企业的股份就不值钱了,她还是早早的拿上这些钱跑了就好。

秦铭成打心底里根本就不想多出这笔钱,五百万虽然对秦家的家庭来说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但是想让秦铭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绝对比刮了他的肉还让他心痛,但是不拿又能怎么办。

他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告诉秦裳,“五百万太多了,我只能给你三百万,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你要知道,即使你和周家手里的股份加起来,我也还是秦氏企业的第一大股东,秦氏企业的人选是不会换的。”

“我知道这个道理,我也没指望周家能取秦家而代之,但是给你添些堵还是非常有用的,虽然周家手里的股份,加上我手里的股份还不够超过你的股份,但是如果周家再联系上秦氏的其他的股东呢,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们联名要你退位,那到时候你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你也别和我乱使什么招数,爽快的拿出五百万来,我就立刻签股份转让协议,咱们好聚好散,你们也也别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去动秦氏的股份,三百万不可能,我只要五百万,秦先生好好想想吧,我过会儿还有事就不先陪你在这儿呆着,都想好了,也不用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只需要准备好五百万的现金,一份股份转让合同,你签上字我签上字,我拿了钱就走就这么简单。”

这次秦裳一到秦氏,秦莲就接到了消息,她在寝室门口拦着要出去的秦裳。

秦裳参加是股东大会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秦氏的上下,这会儿秦氏的员工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秦莲这人和陈秀华一个德行,认为是她们的东西就是她们的东西,甚至还想一毛钱都不拿的让秦裳吐出突出这点股份出来。

两个人之前找了秦裳好几次,但都没有什么结果,这次也一样,秦莲又老生常谈的说一连篇累牍的话,秦裳听着只觉得耳朵疼,她绕过秦莲,直接走。

秦莲朝着她的背影大喊,“秦裳你永远是这样,你就这么不要脸吗?从小到大,我喜欢的所有的东西你都要跟我抢,就连上学的时候我喜欢的人也是喜欢你,现在股份又是这样,你明明就不是秦家的人了,你为什么拿着那些股份?”

“你以为这些股份我是怎么得到的,是他秦铭成给我的吗,秦莲,你到底怎么想的,在你的眼里,难道秦铭成是一个多么有情有义的男人吗,他既然能在亲子鉴定出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我踢出秦家,又能在当我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益在驱使你说这样一个因为利益而做的一切事情的人会把自己手里的股份股份首让给其他人吗?”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么多钱?”

“你……”

秦莲又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她对秦裳又了解多少,秦裳很早就离开了秦家,她只知道秦裳每次回家的时候时间很短,都是回来拿东西,那时候她自尊心作祟,每次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是去她面前炫耀一番,炫耀秦铭成给自己新买的东西,炫耀秦铭成给自己的零花钱有多少,她从来没有想过秦裳没有这些钱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怎么生活。那换而言之秦裳怎么不可能拥有这些钱。

秦莲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她不说话了,确实如秦裳所说,她了解秦铭成的为人,知道他骨子里其实冷酷冷血,爱自己胜过爱其他任何人,哪怕是陈秀华,但是如果真的是秦裳拿钱买这些股份的话,秦莲心里的那点不平由瞬间显现出来了。

相比较之下,自己似乎就真的一无所成,秦莲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她想逃避,她一句话都不说从秦裳面前跑开了,秦裳看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然后自己转身走了,走出了寝室企业。

晚上的时候,秦家。

陈秀华问秦铭成让让秦莲跟着温寅和兰月一起去州际戏学习医术的事情怎么没有办成,温寅和兰月都已经离开南城了,而秦莲却还在南城待着,秦莲没有去成州际。

陈秀华担心这些事,想了好几天,她最初想到的是会不会是秦老太太从中作梗,但是反过来又想到秦老太太还不知道她打算让秦莲学医术的事情,所以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关键点,还是出在秦铭成,秦铭成没有办成这件事情。

秦铭成说,“我和温会长说了,温会长说七月的时候医学会有招生,而且他现在也非常忙,抽不开身,也没法儿带着秦莲,去的时候让小莲自己去报名就好了。”

“这两件事情能一样吗,到时候小莲去报名的时候,可就什么利处也没有了,我现在让小莲跟着温会长和兰月是为了让她多学点东西,起码让医学会的那些人知道小莲和他们的会长,还有他们医学会里医术最高的人有关系,这事情不用明说,其他人就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让小莲七月招生的时候去报名,她和其他的学生还有什么不一样。”

秦铭成这件事办得不漂亮,早知道陈秀华就自己和温寅还有兰月说了,现在蜿温寅和兰月已经离开了南城,陈秀华可算是后悔死了。

就在陈秀华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秦铭成想的是如何哄骗秦裳让她手里的股份吐出来,五百万,他不可能给她。

厨房里的人喊陈秀华,估计是想让她订今晚的菜色,陈秀华起身,正打算过去,秦铭成忽然喊着她,陈秀华回过来头。

“年宴上你带着那件首饰还在吗?”

“我放在卧房抽屉的首饰盒里,你要像做什么?”

陈秀华完全没有想过秦铭成会拿自己的项链,而且秦铭成以前也没有动过这样的想法,所以陈秀华倒是没有想太多。

“没事,我只是问问。”

陈秀华不疑有他的去了厨房。

秦铭成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他想好了,顶多给秦裳准备一百万,再加上这套项链,那套项链买的时候就值不少钱,陈秀华一直不舍得带,如今这件项链好值个二三百万,便宜她了。

秦铭成把那块儿项链包起来,然后又从个人的帐户里划出来,他约秦裳上午在秦家附近见面,说已经准备好了五百万现金,让秦裳过来签股份协议转让书。

但到了时间,他并没有看到秦裳过来,他掏出手机正准备给秦裳打电话,却见到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走到他面前,问他是不是叫秦铭成。

秦铭成毕竟在老板的位置上养尊处优惯了,无论是公司的人,还是回到家,还是在商会上,其他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的,他哪见过这般的阵仗,一时之间,倒是有点局促了。

但是那几个年轻男人却从他的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就是承认是秦铭成了。

“你好,我们是货运公司的人,是因为一位姓秦的小姐的委托过来这里拿一样东西,据她提供,秦先生会给我们提供货源,那么现在请问一下这些货源在哪里?”

秦铭成脸色僵硬,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又变成紫色。

他没有带现金,只带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和一套首饰,现在这套首饰就在他的公文包里,他满心想着等秦裳过来,想用这些东西让秦裳动摇,然后签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书,却没想到秦裳给他来了这一招,她人没有过来,反而让货运公司的人过来。

秦铭成脸色铁青,那些货物公司的人还在等待着秦铭成带他们去找东西,对他们来说,他们就是搬东西的,秦铭成就是给他们提供货源的人,而他们完成这一单就可以从秦裳那里拿到雇佣的钱。

因为时间紧迫,这单预计的时间可能只有两三个小时,秦铭成久久没有动作,那些货运公司的人就不免不得要催促了。

秦铭成压根儿就没有准备这五百万,他怎么能有东西拿得出来让这些人带走。

“秦裳呢,现在立刻让他见我。”

“不好意思,我们货物公司的人并没有这项业务。”

秦铭成堵心的拿着一百万的支票和陈秀华的那套首饰回到了秦氏企业办公室。

他刚坐下,陈秀华就推开门进来了,她不理助理的阻拦,走到秦铭成面前,质问,“你是不是拿了我那套首饰?”

助理看到秦铭成摆摆手也就带上门出去了,心里摇头叹息。

秦铭成丝毫不掩饰,承认,“是,我是拿了你那套首饰,但是你这套首饰用的还不是我的钱来买的?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在公司里加班,现在我使用一下这套首饰怎么了?”

诸事不顺的秦铭成,一反常态地对陈秀华不再是耐心解释,而是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色,陈秀华没想到他是这副嘴脸。

“秦铭成,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刚在你母亲那里受了气,现在又在你这里受气,难道我嫁进你们秦家就是来受气的吗?”

秦老太太病好了之后又开始作妖,兴许是秦裳这个假货的事情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她把气撒到了陈秀华的身上,转而又尖酸刻薄的隐晦的指责陈秀华生不出来儿子,要给他们秦家断了香火。

陈秀华刚嫁过来那段时间,确实因为没有生出儿子而自责,但是秦老太太是怎么安慰她的,她说,“这都不要紧,你现在的身体要紧,好好休养身体,以后有缘再要孩子也不迟。”

那时候秦铭成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现在这母子俩果然不记得他们过去是怎样说的了,开始慢慢的翻脸,无非就是看这些年陈家没落了一点,也跟不上秦家的脚步了,所以秦家的人才敢拿她陈秀华不当回事儿,谁都可以欺负。

她在秦家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认操劳秦家上下没有出过一丁点儿差错,现在却得到这样的回报,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无缘得见一面。

秦铭成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重了,按按眉心,“这两日公事的事情太多,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陈秀华说,“我的那套首饰在哪?”

她所有的首饰里面最值钱的就是这一套,带着它出去陈秀华就觉得面色倍有面子,她不明白秦铭成一个大男人拿这套首饰想干什么,难道是要送给外面的女人?

陈秀华一想这事就揪着心,过去的秦铭成有一点好,就是他不在外面鬼混,这一点让陈秀华在那些太太圈里很受好评,她自己也引以为傲,毕竟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在自己身上,这绝对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如果秦铭成现在也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话,置她陈秀华于何地?

秦铭成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事情,但是却是不想再让陈秀华继续纠缠下去,他干脆实话实说,“我打算把你的这套首饰拿给秦裳。”

拿给秦裳?

好在不是给外面的女人,陈秀华担忧的心落了下来。

“你给秦裳首饰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手里的股份的事情。”秦铭成的脸就好比下雨天的天空,阴阴沉沉,“你知道要是不给她钱,她就怎么做吗,她敢把她手里的股份转给周家的人。”

陈秀华还不知道秦裳要多少钱,“要不我们就直接给了她吧,把她手里的股份收回来,我们秦家不要再和她有接触了。”

“怎么可能没有接触?”秦铭成不赞同的道,“小莲的婚事,公司的股份,还有医学会的事情……”

“医学会和秦裳又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看见过秦裳和医学会的温会长坐在一起说话,现在我怀疑温会长口中的秦裳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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