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发现了,九苼叔叔以前都不戴眼镜的,现在戴眼镜了,还有我也看出来九苼叔叔也化妆喽。”
虽然是淡妆,但是和平时一看还是非常有差别的,秦裳得意地说,“我画的,好看吧?”
虞安安果然不愧是贴心的小棉袄,用好多非常好听的语言大肆夸奖了一番,虽然夸的是薄九苼,但是秦裳与有荣焉,毕竟那是她画的嘛。
照片拍好之后,秦裳和薄九苼就顶着这身打扮,陪着虞安安在学校里玩了一下午的亲子游戏,最后拿大满贯的就是他们这一家咯,他们的照片被誉为最漂亮的全家福。
这是有根据的,秦裳和薄九苼的颜值就是天花板级别的,虞安安他老爹也是大美人一枚,夙月兰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这两人的结合生出来的自然也是从小就是小美男一个,这三个人同框,毫无疑问是今天学校众多小朋友里面最美的家庭之一。
玩儿了一下午,等学校的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在外面吃了饭之后,再回去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虞安安从今天中午就开始兴奋的睡不着觉,也没有午睡,从学校里出来,在吃饭的时候眼皮就沉的几乎要闭上,刚离了饭桌虞安安就再也忍不住的睡着了。
秦裳也没精神,她也困。
薄九苼把虞安安送回他的房间,轻轻的带上门,薄九苼牵着也有点迷迷糊糊的秦裳往卧室走。
“玩了一下午的游戏,真是累死我了。”
秦裳累瘫倒了,把自己摔在床上,打算就此睡去,但是薄九苼的手从她身下伸过去,将人抱起来,“还没有洗澡,都是汗。”
秦裳推他,又转头将脸埋进被褥里,呼气时说,“你嫌弃我。”
薄九苼抵着她的头,“没有。”
“你没有,那我就不洗澡了。”
“不洗澡不许上床睡觉。”
“你还说没有嫌弃我。”秦裳费力的睁开眼睛,蹭了蹭男人的面颊,声音委屈。
“这是两码事。”
薄九苼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我已经在浴室里放好了水,你泡一会再睡觉。”
“我还没卸妆。”
“洗好再卸。”
他怀里的人这会困劲正浓,洗个澡之后估计能把她这劲退一点,不然她把护肤水当成卸妆水用的可能都有,不过让薄九苼意外的是,她竟然还能记得卸妆这回事。
他把秦裳的衣服脱掉,然后将人抱到浴缸里,躺在温热舒适的水里面,秦裳总算清醒了一点,她洗手臂的时候还在控诉薄九苼,“你力气真的太大了。”
“抱歉。”
“你道歉没有一点诚意。”
薄九苼黑如深夜的眸子凝视她,“那你要我怎么样?”
秦裳玩着水,试探道,“不准再用那个姿势?”
薄九苼回的毫不犹豫,“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以减少量,一夜不做那么多次可以,但是不用是不可能的。”
“可是……”秦裳搓出好多泡泡,白皙的皮肤在晃动的水面上若隐若现,“真的好难消下去啊。”
“那我下次不用手碰你这里?”
“那别了,你还是碰我胳膊吧。”
薄九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问她,“洗好了吗?”
秦裳用最快的速度洗掉身上的泡沫,薄九苼把浴巾和毛巾拿过来,秦裳拿毛巾擦头发,薄九苼将她抱出浴室,到了外面卧室穿上拖鞋,秦裳在梳妆镜前卸妆。
薄九苼不泡澡,他直接冲洗一下就行了,秦裳刚开始卸妆的时候,薄九苼进去,而她还没卸到一半的时候,薄九苼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上身裸着,腰身精壮,他转身去找衣服穿的时候秦裳正好从镜子里看到他的后背,那纵横的抓痕完全都是她指甲的功劳。
“喂!”秦裳笑的有那么点儿随意,“你后背上的伤要不要上药啊?”
薄九苼套上短袖,又捞了件裤子穿上,“不用。”
“怎么着啊,你还打算一直留着呀?”
“旧伤新伤,上了药也不管用,要治本,你愿意么?”
这话说的绝对没有错。
秦裳看着自己的爪子,就这么长的指甲薄九苼竟然还打它们的主意,真是太不应该了,“你想的美!”
秦裳卸完妆,爬到床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薄九苼躺着,然后暗戳戳地打听薄九苼喜欢什么东西,送礼物的事情秦裳至今没有头绪,她也不知道选什么,倒不如去问问薄九苼。
但他这点伎俩却瞒不了薄九苼,“哪有送别人生日礼物还要别人自己来选的,没有这个道理,你自己选。”
“好叭!”
……
如果说秦裳昨天走的是娇艳美人的路线,那么今天走的就是蛇蝎美人的路子,秦裳拜托守着幼苗苗长大的谢兰暂时照顾虞安安,她自己开着辆车出门,直往城外走。
城外赛车场今天好像在举行比赛,门口的人给入门的人每人发一个可以遮挡面部的类似面具的东西,秦裳问可不可以不带,但是对方说今天是有特殊要求的必须带,秦裳只得接过去。
老林说他们在赛场的东南部等着她,秦裳刚进去的时候有点迷,还是问了现场的工作人员才知道哪是东南西北,顺着对方指的方向走过去,东张西望的找人,然后在一张桌子面前发现了他们。
秦裳快速的走过去,摘下面具猛灌水,“渴死了!”
老林好奇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这里的人可都是带着面具的。
“你们的身形。”秦裳说。
她看到现场的人都戴着面具就有点好奇地问,“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是要举办什么吗?”
老板娘问过其他的客人,“好像是因为这里的一个客人要求的,说举行一次这样的看赛车的事情比较有纪念意义。”
“那这些面具就是他提供的了?”
“对啊。”
“傻吗?”
老林的手机一响,他提醒秦裳,“你要见的人来了。”
从西边儿走过来一群人,也同样是戴着面具看不清脸,秦裳脑袋有点短路,看着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总感觉有点熟悉似的,但是她忽略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现在重要的是钥匙。
秦裳扭头戴上面具,让老林先出去接洽。
老林走到走到那人面前,对他说,“这位先生,钱我们带来了,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你们把钥匙带回来了吗?”
那前面的男人轻微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就好。”老林保险起见,“能否让我们先看一看。”
那个人招招手,老林早已看过秦裳给他的那张钥匙的图很多次,凭借他的老练目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确实是秦山要的那把钥匙。
对方这些人动作也真是够快的,本来他们两方人都同时看上了这块钥匙,都想争夺,没想到抢先一步的人是这些人,不过想想有他的人脉背景在,比他们十里街的人要快一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那人开口说话了,应该是特地变了嗓音,听着腔调有点不像正常说话的声音,“现在钥匙也给你们看了,你们带来的钱呢。”
“钱我们有,你们就放心吧。”
老林十分自信,但是人家不信,他越过老林看一下老林的背后三三两两的站着的人以及坐着的人,还有同样坐着的秦裳,在秦裳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又收回视线。
就这些人穷酸的样子,他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真的能拿出来一百亿吗,会不会是耍他们的呀,老林不知道这人心中所想,他回头看,想让秦裳拿出钱来,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又不好意思提醒,只得重新走到秦裳身边,小声问她,钱呢?
秦裳没动。
那人就轻笑起来,“我听说你们这里的主顾是亿万富翁是嘛,我最喜欢的就是跟亿万富翁打交道,跟他们谈钱最爽快了,就连这一百亿也是一口答应的,我和我兄弟们说的时候,他们竟然还都不信,说我遇到了一个傻子,疯子,神经病,但我却觉得不是这样的,能用一百亿买一把钥匙的人,他该是如何童心未泯啊,在她的眼里,再多的都钱比不上的一个实物来得重要,这种人不应该是傻子,疯子,神经病,应该是一个非常高尚的人。”
秦裳听着他一口一个傻子,疯子,神经病,觉得这人在内涵她。
秦裳缓缓起身,她说话时也变了腔调,“确实,但凡是一个正常人,谁会拿这么多钱买一把钥匙呢?”
那人暗叹,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你这是不打算给那么多了?”
“答对一半。”秦裳一停,下一刻迅速出手,竟是朝着那把钥匙直接伸手,对方显然也防着她这一点,利用距离优势将钥匙收入囊中,秦裳的动作停下,手背后,“开个玩笑而已。”
“想要钥匙就拿钱。”
老林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秦裳找药的那段时间天天来十里街晃悠,老板对这上门的客人自然客气有加,秦裳每次买东西前要压价的时候都是这副姿态。
为了找到更多的人认同她的话,老林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深有所感的同时点头,这一刻老林心里浮现一个事实。
秦裳绝对钱不够!
“这样吧,你先让我摸摸钥匙,买什么东西不得让买家检查一遍之后才付款啊。”秦裳试图跟人打商量,眼睛眯笑着盯着那人手里的钥匙。
对方想了想,在秦裳真的带够了钱与秦裳没有带够钱之间痛苦挣扎了一会,想到越有钱的人其实越低调,他勉强相信秦裳,将钥匙交出去。
秦裳把钥匙拿到手里,忽然抬头一笑,那人意识到了什么,忙伸出手阻止,秦裳手掌一翻,那钥匙便进了她的袖口。
两人手臂相挡,老林以及众人眼中,这两个人突然就一言不合的动起手来,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兴奋,他们还没人见过秦裳的身手呢,顿时聚精会神,像学生似的认真观看,把每一招都记在心里,但是秦裳和那人只过一招就瞬间被点了穴位似的不动了。
只见两人眼中都同时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秦裳果断的道,“先停会。”
修言差点飙出原声,他咳嗽了两下,压低声音,“同意!”
秦裳这会莫名的觉得这一百亿这三个字听着有点熟悉,鬼使神差的,秦裳拿出来手机给修言发信息,这信息发出去的那一刻,秦裳立刻抬头看着对方,修言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掏出打扰他赚钱的机器,看到上面发件人是谁之后,咬牙切齿念了两个字,然后盯着秦裳这边给她回过来。
对方带着面具,秦裳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她却立刻明白了一个事实,很快,她的手机就振动了一下。
真是那女魔头!
修言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阵后悔,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他对面的人朝他招招手,同时他的手机界面上也收到了一个打招呼的信息。
修言黑脸,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问问,打架打到一半发现对方也是自己人的时候该怎么办,是继续装不认识硬着头皮继续打,还是放下屠刀握手成拳。
现在的局面是老林这些人站在一侧,打着对方不给钥匙就强抢的主意,休言这边人站成一队,心道,这年头啊,卖家也危险,一旦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买家之后,对方不仅不给钱还想强抢,两方人都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该防的自然得防,但是目前这状况却是绝无仅有的。
然而修言和秦裳在空中对视了一两秒之后,心中都是一个卧槽的感慨,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认输。”
两句话同时出现在两个界面上,紧接着又是一句话,“那就互相不认识,继续打。”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这两个人显然不准备遵守这个道理,打的一个比一个狠,最后不止秦裳和修言动手,就连老林他们和修言带过来的这些人也加入了战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那把钥匙没有落尽哪个人手里,而是秦裳捏着一头,她低声警告修言,“你松手。”
“要我松手就拿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秦裳后悔死了,她要是说一毛钱她就不信修言还真敢听,“我以为是那些觊觎薄九苼的人给你送钱才说那么多想让她们知难而退的,你要是说清楚,我可以提议让你将钥匙无偿送出来你送不送?”
“你想得美!”
“没有钱你不可能拿到这把钥匙,要是想要,就凭本事来拿!”
然后钥匙就卡巴一下,从中间断开了,秦裳拿一半,修言拿一半,这声音极其细微,又是如此悦耳,以至于其他沉迷打架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钥匙都断了还争什么争!
修言把另一半丢给秦裳,秦裳下意识接住。
“既然你要,就给你好了。”
修言以及修言的人如潮水一般迅速退离,众人围着这两块碎片久久不语,最后,还是老林没忍住开口,“这还能有用吗?”
“都断了还怎么开锁,应该没用了吧?”老板娘说。
秦裳也不知道这还行不行,她拍了这个钥匙的照片,然后发给王盛,问他这样的可不可以,毕竟王盛也没有说一定要这把钥匙完好无损的送到他手里,断了也行啊,反正只是个信物。
几分钟后,王盛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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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会的会长,温寅,是个可爱的小老头,前面有提到过哦,指路8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