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但两人从此销声匿迹了是实情。
老林向秦裳解释,“这两个人,一毒一怪,又是夫妻,默契十足,一时之间谁人也奈何不了他们,但这两人很久以前就不在明世上走动,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夫妇两个收过一个徒弟。”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就是毒怪夫妇的徒弟?”
“不错。”老林继续道,“我以前见过那孩子,所以能认出来,这人确实就是那夫妇两个的孩子,如果只习得毒怪夫妇一身家传本事还不至于让我们几个头疼至此,坏就坏在毒怪夫妇当年结交的人上面。”
秦裳若有所思,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有的甚至比她年龄还大,秦裳确实从未听闻,这老一辈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能得十里街的人如此高的评价,若是有机会,秦裳还真打算见一见。
“但是我听你刚刚说这两个人无人可敌,放在过去也算称霸武林了,这样的人有友可交,定然也有人嫉恨,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对其推心置腹,甘愿为其后代操劳奔波吧。”
不是秦裳不相信那夫妇二人没有这个魅力让所有人为之折服,而是现况如此,他们夫妻行走各地,有得两人恩惠的,这个过程就势必要损他人利益。
有与他们交好的,就有与他们交恶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这两个人护过的一位名叫兰泽的少年却是日后的名医,大名鼎鼎的圣医手只有活死人肉白骨,可没有得罪人杀人的道理,有他在,就算当年毒怪夫妇得罪人得罪的再狠,几十年过去,又加之受过兰泽的各种恩惠,这气也早该消了,毒怪夫妇还真就成了如今所有人的大恩人,所以这就是现在钥匙难拿的原因。”
兰泽这个人秦裳知道啊。
前些日子谢兰跟她吐槽不就是因为兰月是兰泽的妹妹而在医学会如鱼得水,只不过此人年轻早逝,如今竟然还和钥匙牵扯到了一块。
老板娘环臂坐着,虽上了年纪却余韵犹存,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冷静沉稳,大红的艳唇更平添了几分的魅力。
“所以,到现在这个份上,明抢的代价太大了,我们几个商量过,先和对方亮亮底,要是钥匙他们是偶然得之,拿在手里也无用,我们做个交易便可,要是对方有用。”老板娘笑了笑,偏过头,“裳小姐,你要那钥匙到底有什么用?”
秦裳微微眯眼,“我可不记得咱们的交易里有这一条。”
“你这孩子,姐姐和你玩笑而已。”
老林:“这样的安排我同意,直接抢的后果确实太大,不过如果你们要那把钥匙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对方答应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一把钥匙那么多事。
“先谈着吧。”秦裳说,“时间不急。”
秦裳出了十里街就给王盛打电话。
“那把钥匙到底有什么作用,而且,你不急着要吧,这边现在真没多大的可能能立刻拿到。”
王盛应该在办公室,因为秦裳听到了他让其他的人暂时离开的吩咐,门关上,忙乱的脚步声才终于渐远。
“应该是一个证物样的东西。”
“那这把钥匙原本的主人是谁?”
王盛说:
“白家的大小姐。”
……
久不闻事的虞老夫人通过老斯见到了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的虞寒文,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唐雪不能白死,第二句话是,你和夙月兰离婚。
听见这两句话,虞寒文抽烟的动作连停都没有停,他的意思只有一个,离婚不可能,虞老夫人瞪着儿子。
“寒文,你真是翅膀硬了,连你娘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唐雪出车祸,如今去了,夙月兰就是安安他继母,所谓有继母就有继父,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个虐待他,万一你们再有自己的孩子……”
“月兰还能不能生育难道母亲不清楚吗?”虞寒文淡淡开口。
虞老夫人哑然。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虞安安是我和月兰的孩子,所以虐待的事情母亲你想多了。”
虞寒文又抛出一枚炮弹。
虞老夫人倏然站起来,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唐雪的孩子早在她腹中的时候就夭折了,原因你应该最清楚。”虞寒文掸掉烟灰,语气冷的可怕,“谁让它的父亲和母亲是同母异父的血缘关系呢。”
虞老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半晌后,才颤抖着嘴唇出声,“你……你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请母亲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唐雪该不该死?”虞寒文脸色沉下来,狠厉一现,“她该死!”
“不!”虞老夫人大叫,“她是你妹妹,她不应该死!”
“母亲,你年纪大了,人也越发的糊涂了,虞家只有一个虞寒文,哪还有第二个孩子?”
虞老夫人惊恐的摇摇头,却再没有说出来话,虞寒文捻灭烟,起身,门外老斯出现在门口,虞寒文淡淡吩咐,“老夫人年纪大了,以后就少出门吧。”
老斯一愣,随即低头。
虞老夫人攥紧衣襟,“虞寒文,你敢,我是你母亲!”
虞寒文转身,出了门,老斯朝虞老夫人微微鞠躬,跟在虞寒文身后,也出去了,虞老夫人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人拦下了。